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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马雷基斯之拳

    曾经,灼烧的痛感令马雷基斯倍受煎熬,甚至羞辱。他看着自己被神灵标记的焦黑皮肤,那是失败的印记,像父亲一样伟大?不!神灵赋予的印记是对他的惩罚。每一道伤痕、每一寸焦黑的肌肤都在嘲笑他。

    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火焰已经熄灭,但留下的力量依旧在他体内澎湃。然而,他感受不到以前的那种烧灼的剧痛了,因为他已经掌控了它。

    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不是因为他不再受苦。而是在达克乌斯的影响下,他看待痛苦的方式发生了变化。达克乌斯的存在,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过去,那些错误、那些绝望。他不再是那个焦虑、怨恨的存在,而是一位从痛苦中蜕变出来的强者!

    控制住自己,才能控制他人,这是达克乌斯教给他的,也是他现在的准则。

    他知道他母亲要来,他也知道他母亲来是做什么。他的母亲始终意识不到这一点,还妄图像以前那样支配她。

    “闭嘴!”

    马雷基斯的怒吼仿佛从他喉咙深处撕裂而出,怒火吞噬了原本的理智。他猛地挥拳,重重地砸向莫拉丝的脸。拳头带着盔甲的冷硬,瞬间碰触到莫拉丝的脸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这一饱含愤怒的一拳让莫拉丝失去了平衡,她整个人向后倒去,直直地、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眼中没有闪过一丝错愕,她在来到纳迦隆德之前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知道当她说出这些话后,她的儿子必然会这么做。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没有出声,只是以冰冷的目光直视马雷基斯。

    打完这一拳的马雷基斯并未停下,紧跟而上的他紧握拳头,冷酷无情地再次出击。

    第二拳带着更强的怒火与力量,径直打向莫拉丝已经肿胀的脸颊,盔甲边缘划破了她的肌肤,鲜血喷溅。伴随着骨裂声,她的头向一侧歪去,嘴里的血顺着下巴滴落,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瘀伤和划痕。

    然而马雷基斯依旧没有停止。

    第三拳更加凶猛,无情地朝同一个地方打下去,直接打在了刚刚破裂的伤口上。莫拉丝的脸肿得几乎变形,血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发出几声低哼,但她依然没有求饶,只是以痛苦又冰冷的眼神盯马雷基斯。

    被愤怒包围的马雷基斯气喘吁吁,站在莫拉丝的面前,拳头染上莫拉丝的血迹,但他却没有半点悔意。他的心中翻涌着混杂的情感,怒火、痛苦、背叛,但最深处的却是从未被满足的渴望。

    “我的孩子,你……没有使用魔法,”莫拉丝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尽管嘴角带着血迹,但她依然挤出一丝嘲弄的微笑,“看来你从你父亲那学来的东西确实有用。”

    如果此刻马雷基斯有脸色的话,那一定是铁青,但可惜……他莫得,然而这不妨他在听到父亲这个词后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猛地向前一步,原本消散的怒火再次在他胸中爆发,声音如雷般怒吼。

    “你没资格提我父亲!你不配!”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每个字仿佛刀锋般划过空气。紧接着,他的拳头再一次毫不留情地砸了出去,盔甲包裹的铁拳狠狠击中莫拉丝的脸,发出令人作呕的闷响。

    这一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凶狠,莫拉丝的身体再次被震得向后翻滚,她的脸上满了鲜血和淤青,脸颊几乎完全肿胀,嘴里和脖子里的鲜血不断顺着下巴滴落到地上。

    “别犯傻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才是……你!真正的你!马雷基斯!”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没有完全屈服,呼吸断断续续地从她肿胀的嘴唇中挤出,目光仍然带着挑衅的余光。

    马雷基斯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眼前的母亲,仇恨与痛苦在他心底交织。他想反驳,但回归的理智压制住了他的冲动,这一刻,他又想到了过去。

    当他从混沌废土返回奥苏安,攻破塔尔·安列克后,他与他的母亲之间发生过类似现在的事情。那一次他本可以将剑砍向他母亲的脖子,但他没有,没有,最终他与他的母亲达成了政治协议。(103章讲过)

    崩坏是从什么开始的?马雷基斯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认为就是在那时。

    力量之轮转动了。

    事情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他胜利的消息传遍整个奥苏安,他控制了安列克之后,又收降了其他地方的叛军,那些支持莫拉丝的叛军指挥官得到了他的宽大处理,叛军指挥官转头再次对他宣誓效忠。

    除了军队,莫拉丝也秘密命令了她的邪教徒们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大部分成员消失在明面,而领导者则潜伏在了纳迦瑞斯的城镇和山里。

    他向奥苏安的其他统治者发出消息,称秩序已经恢复,全岛都举行了庆祝活动。

    而他的母亲则在他的押送下前往塔尔·安洛克,随行的还有三位萨芙睿大法师,负责防止莫拉丝施展任何巫术。讽刺的是随着大分裂的开始,这三位大法师成了他的敌人。但这不妨碍当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的他以极大的谦卑姿态,隐姓埋名穿过城镇和村庄,避免让他的母亲遭受那些被奴役精灵的怨恨。

    当他来到凤凰王宫廷看到巴尔夏纳后掀开了兜帽,随后发生了很多事。

    “我的陛下与诸位王子,今天是个预兆之日,正如我所发的誓言,我将纳迦瑞斯的巫后、我的母亲莫拉丝带到了你们面前。”

    当时的莫拉丝不像现在鼻青脸肿,抛下斗篷的她身穿一件飘逸的蓝色长裙,头发以闪耀的蓝宝石束起,眼睑涂上了天蓝色的粉末。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个被击败的女王,虽显沮丧,但并不悔恨。

    “你站在我们面前,被指控挑起了对凤凰王的叛乱以及对奥苏安诸王子领土的攻击。”巴尔夏纳发出了指控。

    “不是我向纳迦瑞斯边界发动进攻的,也不是纳迦瑞斯的人民主动寻求与其他王国开战。”莫拉丝平静地回答,她的目光逐一与诸王子的目光相遇。

    “你想把自己描绘成受害者吗?在我们面前?”

    “纳迦瑞斯的统治者从来不是受害者。”

    “你否认那些奢靡过度的邪教对你效忠?”

    “他们效忠的是神灵,你不能因为这些邪教的存在而指控我。”

    “你至少承认有叛逆之心!你难道没有密谋反对我的父亲,并试图颠覆他?”

    这话是巴尔夏纳的儿子说的,二十年后,死在了阿苏焉圣殿。

    “我对凤凰王持有最高的敬意,我在第一次议会上已表达了我的意见,但其他人选择无视我的智慧。我的忠诚永远属于奥苏安及其人民的繁荣与力量,我不会轻易改变我的意见,而我的担忧也尚未被消除。”

    “她是毒蛇!”伊姆瑞克怒吼道。

    尽管他与伊姆瑞克的关系不好,并且后来成为了敌人,在战场上拔剑相向,但他认为伊姆瑞克说的对……

    “谁愿意成为杀死艾纳瑞昂王后的精灵?在座的哪位伟大王子愿意承担这一荣誉?”莫拉丝笑了,那是一声充满蔑视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愿意!”伊姆瑞克站了出来。

    “我无法允许这种事发生。”他说着,挡在母亲面前。

    “你曾在这座大厅向我发誓,你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结局,你现在要违背誓言吗?”

    “我并没有背弃我所发的誓言,我曾发誓要对所有请求宽恕的人展现仁慈,我的母亲无需一死,她的血只会满足卡勒多王子的复仇之心。”

    他至今清晰的记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这不是复仇,而是正义,血债要用血来偿!”伊姆瑞克反驳道。

    “如果她活着,她仍是个威胁,她不可信。”

    “我不能做出这个决定,让凤凰王来决定,凤凰王的意志比王子的誓言更为强大。艾纳瑞昂之子的言语就该如此无足轻重,还是说奥苏安的王子们还保留着足够的高贵,能够展现出仁慈与宽恕?”

    他将问题抛给了巴尔夏纳。

    “莫拉丝需要为她罪行受到惩罚,我无法将她流放到任何地方,因为她会比之前更加满怀怨恨和野心地回来。既然她曾奴役他人,那她也将失去自由。她将被关押在这座宫殿的房间内,日夜有人看守。除非得到我的许可,否则无人能够见她。

    记住这一点,莫拉丝,死刑并未完全豁免。你活着,是因为我允许。如果你有任何背叛或伤害我统治的企图,你将被立刻处死,且无需审判或辩护。你的言辞毫无价值,我以你的性命作为你守规矩的代价。接受这些条件,或者选择死亡。”

    在一番抉择后,巴尔夏纳做出了决定。

    “你的要求并不过分,我愿意成为你的囚徒。”

    随着莫拉丝被监禁,他返回了安列克,确保那些依然控制着王国部分地区的邪教徒不会兴风作浪。表面上,秩序得到了恢复,但实际上,安列克的特使们在王国范围内活动的范围更广,影响力更强。随着时间的推移,奥苏安的安全感再次增强,但这只是假象,全靠他的精心安排。

    邪教徒们开始一个个秘密地重新集结,如今他们比以往更加谨慎。领袖们通过秘密途径互相通信,首领们以新的面貌出现在安列克,作为顾问和谋士。

    他将祭司隐藏在自己的宫廷中,威胁要暴露祭司的身份,以确保祭司的忠诚。

    二十年间,奥苏安相对和平。

    他时常前往塔尔·安洛克与巴尔夏纳商议事务,他也经常对自己未能彻底抓获所有母亲的爪牙表示遗憾。他向其他王国提供援助,他在王子们的宫殿中花费的时间和在安列克的一样多,这大大的促进了和谐与友谊,许多年轻的王子开始支持他。

    在他母亲被囚禁二十周年时,他独自前往安洛克,获得了凤凰王的许可与母亲进行一次私密会面。他们在宫殿中心的华丽花园中相见,高高的绿篱将他们遮挡,遮住了外界的视线,他们在铺满绿草的草坪上散步,五十座喷泉的水声掩盖了他们轻声的对话。

    “巴尔夏纳的款待如何?”他问的同时,挽着他母亲的手臂走过一条满是盛开的樱树小径。

    “我忍受着我必须忍受的东西。”

    莫拉丝带着他来到一张装饰精美的浅色木制长椅旁,并肩坐下。母亲的手放在儿子的膝盖上,儿子的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

    他清晰的记得他们静默了一会儿,将脸转向明亮的天空,太阳的温暖沐浴着他们的肌肤。最终,打破沉默的是他。

    “安列克在正常运转,我的仁慈如今已声名远扬。那些被王子们俘获的邪教徒要求像你一样获得忏悔的机会,他们来到安列克,我听取他们的忏悔和道歉。”

    “有多少人在你庇护下隐藏着?”

    “成千上万,所有人都对我忠心耿耿。”

    “所以你已经准备好行动了吗?”

    “还没有,伊姆瑞克仍然在凤凰王宫廷中阻挠我。”

    “伊姆瑞克永远不会被你争取到,他嫉妒你,而且他很聪明。他猜到了我们的意图,但无法证明我们有任何不法行为。”

    “纳迦瑞斯也尚未团结一致。”

    “为何如此?”

    “有一些王子和贵族仍然对我的力量感到恐惧,安纳尔家族的艾洛兰是其中的首领,他们希望在山中的领地实行自治。”

    “那么艾洛兰必须被除掉。”莫拉丝干脆利落地回应着。

    “我不能,上次,他的影响力大大提升。不仅一些纳迦瑞斯的贵族对他推崇备至,军队中也有一些指挥官被他所控制。在我能够消灭他之前,我需要他首先失去威信。”

    “交给我吧,时机成熟时,你会收到消息。”莫拉丝沉默了片刻,双眼微眯,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给出了答案。

    “我不会问你计划是什么,然而,我不明白你如何能在这里行动,凤凰王就在你身边,耳目众多。”

    “相信你的母亲,我有我的办法。”

    天空渐渐变灰,乌云遮住了太阳。在阴影中,二人起身,默默地走回了宫殿,心中各怀心事。

    正如莫拉丝所预料的那样,伊姆瑞克始终对他的动机心存疑虑,并且拒绝了他的联盟和友谊的提议。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通过微妙的谣言和狡诈的暗示,他散布了这样一种想法:伊姆瑞克嫉妒他的受欢迎程度。

    而且,他从未公开对伊姆瑞克表示不满,反而总是赞美伊姆瑞克的功绩和高贵的血统。他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伊姆瑞克的父亲本应成为凤凰王,而不是巴尔夏纳。

    虽然表面上这是极大的赞美,但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因为其他王子早已对卡勒多的地位心存嫉妒。这种言论点燃了那些王子心中的嫉妒之火,认为伊姆瑞克因他的父亲未能被议会选中而心怀不满。

    在向巴尔夏纳第一次屈膝称臣的一千六百六十八年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需要一个能够激发其他王子行动的催化剂。通过一系列精心策划的事件,他计划再次将奥苏安推入短暂的混乱中,以便他能够从冲突的火焰中崛起,夺回他应有的王位。

    一开始十分平静,艾洛兰被逮捕了,因为有证据表明安纳尔家族的家族受到了阿萨提崇拜者的腐化。

    但很快,他对安纳尔家族的影响力和邪教的可控性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事态的发展脱离了他的控制,

    二十年来,邪教徒一直隐藏着,密谋着,成长着。他们按照一些闻所未闻的命令袭击了奥苏安统治者的士兵,亵渎了供奉其他神的神殿,并绑架了粗心的人。

    当艾洛兰被逮捕后,纳迦瑞斯陷入了混乱,指控和反指控从城镇蔓延开来,很快暴力随之而来。他至今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开始了杀戮,很快支持安纳尔家族的人与邪教徒之间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起初在纳迦瑞斯爆发的战斗迅速蔓延至奥苏安的其他地方,邪教徒们从阴影中现身,向各地的王子发动攻击。宫殿被烧毁,市民们在街头被杀,奥苏安陷入了血腥的内斗。

    在混乱中,他努力恢复秩序,但即便是他的军队也被争夺权力的派系所分裂,忠诚被撕裂,甚至兄弟间也彼此厮杀。一些王子转而反对他并支持邪教,而其他王子则保持中立,等待着看看这场最新的权力斗争会给纳迦瑞斯带来什么影响。

    到了最后,民众也对他的统治产生了敌意,安列克的军队与邪教徒之间的战斗蔓延到了安列克,最终他被迫带着三千名忠诚的部下撤离安列克,并向巴尔夏纳请求庇护。

    随后,他与巴尔夏纳展开了谈话,但这次谈话并没有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巴尔夏纳指认伊姆瑞克担任总指挥,而不是他。失望、愤怒的他又去找了他的母亲,再之后,巴尔夏纳死了,再再之后,阿苏焉神殿发生了改变了他后半生和精灵历史的事情,大分裂开始了……

    马雷基斯站在那里,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铁塔,他的眼中橘红色的火焰仿佛永不停息,燃烧着他内心的怒火与怨恨。那是一种深埋已久、伴随着每一次背叛与控制逐渐积累的愤怒。回忆的碎片不停闪过,父亲的背影、母亲的控制、内心的愤懑、权利的枷锁,无数往日的痛苦与仇恨犹如潮水向他涌来。

    他猛地低下身,眼中的火焰愈发炽烈,铁手伸出,毫不迟疑地扼住了莫拉丝的喉咙。

    莫拉丝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冰冷的钢铁已经紧紧锁住了她的气管。她的双眼瞬间睁大,因惊恐与疼痛而充血,她那手无力地拍打着马雷基斯的手臂,但那微弱的挣扎在马雷基斯的铁腕下根本毫无意义。

    她被提了起来,像一件破旧的布偶一样。她的双脚渐渐离地,徒劳地踢蹬着,她的脸色迅速从苍白变成紫红,呼吸急促,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哽咽声。

    然而,即使在这种濒死的窒息感中,她的目光依然带着最后一丝倔强,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控制马雷基斯的方式了。

    今日,不同于往日……母子之间的感情随着阿利萨拉的死彻底破裂。

    “你永远无法理解我承受了什么,母亲。”马雷基斯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来自深渊,他的手依旧稳稳地锁住莫拉丝的喉咙,力道丝毫不减,“你只是……”

    莫拉丝的手无力地垂下,脸上的血迹与淤青在窒息中显得愈加狰狞可怖,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神中的光芒也开始慢慢黯淡。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但她那尖刻的嘴角似乎还残留着最后的倔强,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未完的预言。

    马雷基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莫拉丝。他知道,只要他稍稍加力,他母亲的生命将会彻底结束。而那意味着,他的枷锁,也将随之永远消失。

    然而,那个瞬间,他的手却迟疑了。是对莫拉丝最后残存的血缘情感?还是对自己内心深处力量的怀疑?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不知道。空气中的紧张与压抑仿佛凝结成一层无形的膜,笼罩在母子之间。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手,因为他得到了答案,他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莫拉丝的身体无力地坠落在地,剧烈地咳嗽着,脸上带着濒死后的青紫色,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喘息。

    马雷基斯冷冷地看着莫拉丝无力倒在地上,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厌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摆脱的孤独感,他多么希望达克乌斯此刻能在他的旁边。他转身向前走去,试图摆脱母亲的阴影,他试图压下内心的纷乱让自己开始思考。

    达克乌斯……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他思索着,努力将自己置身于达克乌斯的立场,达克乌斯与他不同,在他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冷静、理智且极具战略眼光的人,一个很少被情绪左右的人。即便在最为复杂、艰难的时刻,达克乌斯也总能保持镇定,仿佛永远站在一个高处,冷眼旁观所有的博弈和冲突。

    如果达克乌斯面对这场对抗,面对莫拉丝的操控和挑衅,他会如何应对?或者说,此刻的他拥有达克乌斯的性格,他该如何去做。

    达克乌斯绝不会冲动行事,更不会因为一时的怒火而让情绪失控。达克乌斯会先评估局势,寻找最有利的方案,而不是凭借一时的感情做出选择。达克乌斯可能不会动手,至少不会像他这么直接。达克乌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进行一场冷酷的心理战,击溃对手的意志,甚至不需要任何暴力。

    马雷基斯不禁苦笑了一下,他清楚自己的性格和达克乌斯的区别。特别是面对莫拉丝时,心中的怨恨总是很难抑制。而达克乌斯也有情感,但很少让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这就是达克乌斯能走得如此远的原因。即使情感凌驾于理智上,达克乌斯也会想方设法找出最优解。

    他停下了脚步,握紧了拳头,他不再纠结于自己是否该像达克乌斯那样冷静克制。他知道,虽然达克乌斯是他信任的朋友,但在博弈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

    而他,马雷基斯,将会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方式掌控一切,打破他母亲施加他身上的枷锁,给他母亲一个惊喜。

    “任何威胁都不该被忽视,尤其是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力量。”马雷基斯低沉的话语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股试探的意味。

    莫拉丝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她知道她成功了。现在她的儿子正在经历一个独立而叛逆的阶段,但在她的劝导下,她的儿子明白了过来,达克乌斯是靠不住的。她欣慰地看着滔天的愤怒将她儿子内心最后一丝升起温暖燃烧殆尽。

    啊,可怜的马雷基斯!努力想成为像他已死父亲那样的英雄,但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他有着出色的天赋,他可以使别人感到恐惧,但却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

    “你终于看清楚了?达克乌斯从来都不可信,他的力量和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迟早会威胁到你,不!威胁到我们。”

    马雷基斯点了点头,仿佛完全认同了莫拉丝的看法。但实际上,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每一步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他需要他的母亲相信他已经站在了她的立场上,真正把她当成自己的顾问和支持者。

    可事实上,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就像莫拉丝认为的那样,他是独立而叛逆的,他要将他母亲对他做的一切,回应到他母亲身上。

    “正因为如此,我决定采取行动,现在的地狱之灾家族就像那时的安纳尔家族,我打算消灭达克乌斯,彻底控制克拉卡隆德,但我不能单凭一己之力做到这件事,我需要你,母亲。”马雷基斯走到了莫拉丝的身旁,缓缓说道,声音压低了几分,仿佛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孩子,一旦他的力量膨胀,你将无法再控制他,现在还来得及。”

    马雷基斯看着莫拉丝,心中了然,他知道他的母亲已经开始上钩了,完全被他编织的谎言所蒙蔽。

    “那么,母亲,你的意见是什么?如何能彻底铲除达克乌斯,以及他背后的所有支持者?”他假装在寻求莫拉丝的智慧,给莫拉丝一种主导的错觉。

    这一刻,时光倒流。母亲的手放在儿子的膝盖上,儿子的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仿佛他俩又回到了过去。

    莫拉丝眼中的光芒变得锐利,在计算如何清除这个对她来说的威胁。但她没意识到她一步步陷入了她的儿子的圈套,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针对她和她背后势力的计谋,没有意识到她的儿子不止从艾纳瑞昂那学到了武技,从她那学到了魔法,更是从达克乌斯那学到了顺势而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达克乌斯背后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我们不能直接动他,否则会引起反弹,这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我们需要制造一种局面,让他背后那股强大的力量因忌惮而无法做什么,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沉思片刻后,莫拉丝缓缓说道。

    “我完全同意,母亲,你一直是最懂得如何处理这些复杂局势的那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在这场游戏中主导一切的原因。”

    马雷基斯微微颔首,假装认真听取着莫拉丝的计划。当莫拉丝停顿时,他插了一句,语气中带着真诚的钦佩。

    然而,他的真正目的从来都不是达克乌斯,他还没疯到去动达克乌斯。忽略他和达克乌斯之间的种种,一旦达克乌斯真的在纳迦罗斯出了什么事,现在已经打开的局面将被彻底摧毁,生活在雨林里的蜥蜴人将在那些蛤蟆的带领下向纳迦罗斯发动史无前例的进攻,城市会被摧毁,军队会被覆灭,那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而且他也不认为他的母亲在魔法造诣上能超过那些蛤蟆,能通过什么手段对达克乌斯进行控制。除非去寻求混沌的帮助,但他知道达克乌斯在埃尔辛·阿尔文经历过什么。

    他的目标就是莫拉丝本身,他要通过这场骗局,让莫拉丝体会他那时的体会,让莫拉丝暴露出她背后的势力,而当莫拉丝全力以赴、所有的棋子都投入这场斗争时,他和达克乌斯才会发动真正的攻势,在政治上彻底将莫拉丝摧毁,他要让那些有莫拉丝有染的存在全部去死!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计划这场行动吧,这一次,希尔西斯的事情将不会发生!”莫拉丝抱住了马雷基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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