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梦境逐渐远去,达克乌斯悠悠醒来。他依稀记得梦到了前世年轻时的一些场景,但具体内容却像水中的倒影,无法清晰捕捉。思绪挣扎了片刻,他叹了口气,睁开了眼。
右手无意识地搭在额头上,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中还有些许梦中残留的感触,左手则牢牢地拉住了德鲁萨拉的胳膊。
“脑袋疼?”
德鲁萨拉本已起身,感受到爱人的力道后,动作一顿,随后顺势躺了回去。她侧过身,轻轻贴近达克乌斯,眼神中透着几分揶揄与关切。纤细的指尖顺着达克乌斯的面颊滑过,她微微靠近,在爱人尖尖的耳旁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和宠溺。
“嗯……”闭着眼睛的达克乌斯低声应了一句。
“那该怎么办呢?”德鲁萨拉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用一种怪诞的语气说道。话音未落,她顺势靠进达克乌斯的怀里,温暖的气息彼此交融。她的手自然地环住了达克乌斯的腰,脸颊贴在达克乌斯的胸口,闭上眼睛。片刻后,她低声补了一句,声音柔软得像是拂过耳边的微风,“既然这样,那就多躺一会儿吧。”
感受到怀中温暖与熟悉气息的达克乌斯点了点头,轻轻将德鲁萨拉抱得更紧了些,嘴角浮现出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号称三德子国防军之父的斯芬克斯曾与那位大画家会面,冷漠地听了大画家四个小时的演讲之后,言简意赅地回应道:“从今天起,大画家先生,我们彼此之间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斯芬克斯也就是西克特,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大画家能一口气说上四个小时?而且这不是超常发挥,只是平平无奇的基本功罢了,无他,唯手熟尔。根据将领们的回忆录和身旁随从们的描述,一口气说上四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达克乌斯现在是打心里佩服那位大画家,昨天下午,他搞了一场标准的精灵宫廷政治剧:阿苏尔宫廷密谋、杜鲁奇午夜……不是,这次是大白天大声密谋。这就是精灵社会里最纯正的宫廷密谋,讲究得很。然而,他昨天说的话,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个词,真不算多。
难道是昨晚的宴会让他现在脑袋昏沉?
问题是,他也没喝多少酒啊,全程喝的白葡萄汁。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吹拉弹唱,弹着五弦琵琶,还认真地摆出了师从半神莉亚瑞尔的架势。
不仅是他,托兰迪尔、瑞尔和莉亚瑞尔也加入了进来。四人使用不同的乐器,一起演奏着优美的乐章。音符流淌,宛如流水穿过寂静的森林,整个宴会厅瞬间化作音乐的殿堂。
当然,这仅仅是他认为的,他能感觉出来,那三位全程都在配合他这个二五子手,毫无艺术可言,主打一个尽兴。
随着节奏愈发欢快,他渐渐按捺不住,或者说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