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的毒针尚且如此,体积更大一些的刃片、飞镖等暗器更不用多提,不论角度再怎么刁钻、速度再怎么迅捷,都难破得开这件无形的剑势铠甲。
凌兰秀此刻已是惊得合不拢嘴,脸上满是惊喜,“师傅他这是什么剑法?好厉害啊。防御得密不透风,半根暗器都近不了他身,实在太太太厉害啦。”
似乎只有多说几个‘太’字,才能表达出她此刻内心的惊喜。
陈川苓此时的目光看向着杨洁,隐隐觉得陆风所施展的,或许就是杨洁此前猜疑的那一招。
杨洁从惊愕中回过神,苍老的脸上仍旧残存着丝丝惊诧,迎着陈川苓询问的目光点头回道:“慈韵袈裟!他此刻所施展的剑招是慈韵袈裟,正是我那慈韵剑法中的防御剑招。”
话语虽然极度压制着,没有太过失态,但那隐隐透出的颤意彰显出了此刻她内心的激动。
此般剑招,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施展到如此地步,可堪完美级别;
饶是她自身上场,凭着如今这幅残躯,怕也未必能呈现至如此程度。
陈川苓一怔,惊道:“他,他真的会慈韵剑法啊?施展至如此程度,恐怕不是朝夕间所练啊?他到底是什么人?杨老心中有想起具体哪位狱子吗?”
杨洁听言,心中的激动悄然淡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君子默以外的一道年轻身影,想着若是素尘还活着的话,或许如今的他能做到这般青出于蓝的程度;
只是此般念头很快被她抛到了脑后,继续自嘲而又苦涩的笑了笑,笑容很是怆然忧伤,有种被现世击垮的无力感。
陈川苓喉咙一哽,意识到自己失言,想到当年那道缕缕压过自己一筹的身影,心中蓦然浮现一层酸楚。
一直静默站在不远的冯琅茗此时内心有些复杂,尴尬之中又觉有那么几分庆幸,原本他的打算是想借车晖镪等杰出之人来帮上自家小妹一二,却不曾想,如今耀眼的却是那个不被自己看重,甚至是忽略的人。
好在陈川苓此前没有听他的话去攀附结交车晖镪等人,如若不然,怕是要开罪上此刻陆风这个似乎更杰出的存在。
相较于冯琅茗的庆幸,另一侧车晖镪的脸色则显得无比阴沉。
同行三人,一人离开未回,一人在场比斗,独留他一人形单影只般站着;
原本若是同伴表现出彩,此般站着到不觉什么,但在闾健战败,贾章源又趋于弱势下,车晖镪总觉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多少带着几分鄙夷奚落,乃至看笑话的感觉,让他心中莫名感到耻辱。
基于此般情绪下,原本心中对陆风仅是厌恶反感,也逐渐衍变成了一股畸形的仇怨,一份杀意悄然潜伏。
他不得不承认,陆风的优秀表现着实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就算成功将之羞辱,怕也断难将他打得服软,彻底远离范琳琳。
唯有杀之,方可解心头之患。
车晖镪冷眼望着场上缕缕攻势都无果的贾章源,已是不将希望寄于后者身上,只盼着自己能赶紧上场,凭着天魂境的硬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