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些须得卖到至晚,今日早早收摊心中怎不美丽?
女子细细给他装起,那老贼就不老实,大胆上去摸手儿。那女惊着,急抽身闪离,掣起木牌道:“青天白日,你摸我怎的?”周围多是些好汉子,骂道:“你这老不羞的浑人,怎摸人家?”殷戒慌了神,还道:“我摸怎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正这时,人群中挤出个汉子。你看他如何?双臂尤似槐杨树,中体好如黄土墙。身长九尺高马大,腰阔腿粗憾地魂。那女见他,含泪扑在怀中,泣道:“哥啊,他摸我手!”
那汉子闻听此言,青筋暴起,怒目看殷戒道:“这还了得,你怎敢欺我浑家!”殷戒比他,好似鸡仔对猛虎,黄狼对凶熊。惊慌失措道:“我好生人家,怎欺她了?”左右闻听,不甚乐意。都道:“却才看你摸人家手儿,这会又不承担?”殷戒跳脚道:“与你何冤何仇,就这等我污蔑我?”指他人多,殷戒气势渐弱。那汉子提起簸箕大小拳头,猛掼了一拳。殷戒立时天旋地转,好似陀螺原地转了几圈。头肿如猪头,眼青嘴迸血,好似推了伙房,黑的,红的,绿的,白的,紫的,一齐儿喷出来。
好汉子,仍不放他,大手抓在他背,提起道:“你有甚话说?”殷戒眼花头昏,那说出话来。汉子道:“跟我去见官,管情许你几年牢饭!”说罢,提着殷戒阔步朝衙门去。那赵驻乖觉,早去衙门打点,这事闹不得老爷面前便无碍。来在衙门前,傻了眼。看那门前一排排,一队队,都是不曾见面的生脸。赵驻见面便教扣下,手铐脚链齐全不提。
北街离衙门不远,一行人乱哄哄的赶来。殷戒看赵驻被拿,心下惊恐。那汉子将殷戒摔在衙差身前,道:“大人,这厮好不老实,大街之上,青天白日,就来摸我浑家手儿!我告他个;调戏良家之罪!”衙差道:“奉老爷之命,在此等候多时哩!”说罢,呼唤左右,将殷戒也锁了手脚。殷戒见此,遍体生凉,三魂登时去了半魂。
来在堂前,见两旁衙役肃立。看他一个个;貌正颜端面无色,威风凛凛定庙堂。天宫左右守神的将,地府前后镇魂的差。殷戒见了,又去了两魂。忽见两旁衙役水火棍儿点地,那县官转屏风出来入座。你看他甚么模样?丹眉凤眼神色正,两有细须在风随。头戴黑帽长翅直,身穿绿服身不歪。惊堂木落地,堂前寂静。
殷戒教衙差踹了后腿弯儿,扑跪在地上。那汉子夫妻两人也齐齐跪下。县官道:“堂下所跪何人?”汉子道:“回大人;草民严化,这是家妻。”老贼道:“草民殷戒。”县官道:“原告者谁?”严化道:“草民原告。”县官道:“所告何事?”严化道:“状告殷戒当街调戏家妻!”县官道:“当街调戏好大的胆!可有人证?”严化道:“堂外众都是证人!”县官抬头看处,都是点头连连。县官道:“殷戒,你可认罪?”殷戒自知难逃,推脱亦是无益,点头道:“草民认罪!”
县官点头道:“殷戒呀殷戒,今日你得热闹哩!”殷戒道:“我得甚热闹?”县官道:“还有原告告你!”殷戒心下咯噔,疑道:“还有谁告我?”县官唤左右道:“带原告!”左右领诺,去带了原告。殷戒看处,吓得脸色苍白。那原告不是别人,正是殷辛之母,殷尚之妻,辛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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