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子语道:“他与你们多少好处?”二老道:“这话怎说?”子语道:“我见他神通,想是许你们甚么返老还童之法,赶我走后,好恩爱。”殷尚见言,假意要打。子语忙抽身闪躲,笑道:“说笑,说笑。天地有灾,能用我,是我福泽,怎不随他去?”几人多说多笑,此事议定。
殷尚着手吩咐家事,只说殷辛是随寒言外出求仙访道。子语与众逐一道别,众仆常与他逗,冷不丁说走,都伤情落泪。小怜道:“子语此去,几时能回?”子语道:“六七即可回转。”这年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怜道:“不得已,我随你去罢,洗衣做饭,也好照顾。”子语笑道:“此一去,山高路远,烟瘴荆棘,你女儿家怎受这苦,在家等我就是。”管院笑道:“怜儿,家等就是,教子语许你回来娶亲不好?”小怜教说的脸红,娇羞逃离。
子语跪在二老身前,向上道:“爹,娘,此去年深日久,暂不得膝下侍奉。待孩儿归还,再尽孝道!”说罢,沉沉磕个头。辛梨落忙扶起他,袖中掏出张信票,与他道:“这信票你且好自收将,你阿爹经营,也是走南闯北,多结多识。若无钱时,各个钱庄都可换取,随拿无尽。”子语闻言,接过信票,小心收在怀中。辛梨落转向寒逐命道:“寒公子,此去多劳费心,待回还时,款谢不尽。”寒逐命道:“夫人留心,只要我在,断不让子语受伤分毫!”辛梨落欠身道:“如此,便多谢了。”寒逐命道:“是我责也,自当尽心。”又多叮嘱些儿,殷子语随寒逐命出院远离。见子语远走,二老才敢哭声。毕竟谁子不相疼,只是不便人前伤。众仆见老爷,夫人,腮边落泪,也忍不住泣声连连不提。
诗曰:
亲子远游心沉,不比双亲万分。
今日暂离恩重,来时永别缘深。
且说那殷子语,自随寒逐命出离城县,一路奔行。直走到天边愠色,夜幕快临。只看那;满天星斗沉沉坠,云幕明月节节升。只见得莲叶无穷碧,难看那别样荷花红。两岸多有春意,四面少得寒风。訫兰一路随行,心下有思,说道:“即跟到此,向后再见。”逐命道:“怎说回还?”子语道:“路上人多,才有趣乐,怎不再跟?”訫兰道:“小情小爱,怎比大义大道?寨中多有亲眷,我难远离。若缠你留存,倒显得小家子气哩。”逐命道:“向后有何打算?”訫兰道:“我许心与你,再难容他人。我复回山中修炼,待你来时功成,莫忘再寻我处。”
寒言不知怎答,訫兰权且当他默认。施法念咒,化阵白烟,烟消散出,早不见了她的身影。子语远望那天合地处的黑线,怅然道:“向后往何处去?”寒逐命腰间扯下焚罗命盘,咬破指尖血,轻点盘上尖。那命盘得遇灵法,搜寻天地。见指向,寒言心沉。子语道:“看你有些惆怅,那方怎的?”逐命道:“这命盘今日开张,那头一遭的,竟是我家。”子语道:“你家在何处?”逐命道:“江南扬州。”子语道:“这命盘算得怎的?”逐命道:“扬州城中,有地赤之灵。”子语道:“既指那方,去又怎的?路过你家,进去就是。”逐命道:“近乡情怯,再进家门,恐生退意,只除那地赤灵便罢。今日天晚,先找处歇息,明晨赶路。”
子语未曾出过远门,眼下天黑,两眼摸瞎。二人无言,朝南方去。走多两个时辰,仍不见人烟。寒逐命道:“此处僻静,再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