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竟还有这般缘故,先前怎未说起?”寒逐命跨过门槛,也来在桌旁坐下。道:“先前不曾说,是未寻回‘阴’魂,说也无益。”殷子语道:“那此番怎生寻回?”楚怜下道:“日前天狗再现,颠倒了乾坤黑白,想必是受其所致。”寒逐命点头道:“正是。如今得了右半神格,功行圆满,正是十分法力!”忽神色郁郁,心中波涛难平。又道:“天狗出归多无定时,此番就连师尊也未算到。”殷子语道:“你今圆满,怎见不悦?”
寒逐命难说,故沉默不答。殷子语道:“你昏迷多日,想必饿呢?”这话正合心意,寒逐命点头道:“确有些饿。”殷子语笑道:“我与你取些食来。”说罢,起身要走。楚怜下道:“哥哥体虚,让我去罢。”殷子语道:“我又非那八旬佝偻,这两日多好,久虚得了?”寒逐命听他走远,问道:“子语可有异相?”楚怜下道:“说有太差,说无太假。”寒逐命道:“这话怎说?”楚怜下道:“自天狗去后,他梦呓些前事,再听时,又不是。”寒逐命道:“想必有致,多少的说。向后更要留心警惕。”楚怜下点头道:“若看差些,前功尽弃。”
说话间,子语端饭回还。笑道:“不知你爱吃甚,挑了些我爱的。”寒逐命道:“你爱吃就罢,我对此无挑。”寒逐命实不饿的,只是哄子语出门。如今来了,不好不吃,就喝些白粥下肚。饭后几人散去,怜下回房将歇,逐命回房静养。子语收拾了碗盘,刚出房门,见赛华佗立身。近前道:“先生,还未睡哩。”赛华佗道:“寒言怎的?”殷子语道:“他尚好,还需多谢先生。”赛华佗道:“医者,仁心也,切莫多谢。”又道:“有一事,需与你说。”殷子语恭敬道:“先生请说。”
赛华佗轻声道:“这些日与他祛毒调理,已好八九。”殷子语道:“怎作八九?”赛华佗道:“因妖毒还未净除。”殷子语急道:“还需几日能清,全赖先生出手。”赛华佗道:“老夫是青囊相尽,未曾留私,若要净除妖毒,还差味药。缺了此,纵千日难行!”殷子语道:“不知差那味药?”赛华佗道:“此药白根青花,无叶无骨,世间罕有,名唤‘青兰’。”殷子语道:“青兰,莫不是兰花么?”赛华佗道:“正是兰花。”殷子语道:“兰花常见,却不曾听说甚么白根青花的。”又道:“先生既知此药,定晓何在?但指去路,刀山火海也去得。”赛华佗道:“无需遥指,城中即有。”
殷子语闻言惊喜,真个是天无绝人路。问道:“在临垚那里?”赛华佗道:“本县老爷家中有株青兰,只他视此花为掌中明珠,体内魂魄,却不好取!”殷子语笑道:“此花罕见,珍惜当是。上天垂怜,无需远走。那老爷纵是个铁心肠,铜脾肺,我也当感化于他,求来青兰。”赛华佗摇头轻笑,道:“既如此说,你试试无妨,看他可买你的账。”殷子语道:“今日天晚,待明早前去拜求。”与先生别礼后,子语洗刷了盘子回房安歇。
次日天明,子语早起。却才出院,拍腿道:“不怪怜下常言我呆,真个愚笨,竟未问县衙怎走。……”若是回转,不觉体面,只好前行再问行人。才转街角,迎面过来一位。你看他怎的?绢衣素冠体如柳,貌似潘安胜旧颜。手提粗布袋,身后背画幅。小小临垚城中地,满街都是美妙人。殷子语上前拦下,还不等开口,那人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