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口迸裂,喷涌朱色。一则溅落赵六胸前,二则顺缝向下缓流。王五惊见,有些悚。暗想:这却如何?赵六更甚,惊疑道:“以往砍树都似这般吗?”王五听言摇头道:“若如此,早早弃之不做,何至今日惊恐!”赵六道:“这却是为何?”王五道:“难得这树地久天长成了精怪?我就说另寻他处。”
赵六素日里脾气极大,一次醉仙酒楼与人打赌。闻听别人嘲他胆小,不敢深夜出门。他自不服,当晚三更独到乱葬岗。亦有恼火,亦有酒醉。火气催生念,酒壮怂人胆!不说心惊胆战,却话这等勇气哪人还有?此刻听得王五胆小之言,身作兄长岂能有伤颜面?气血难挡,叫嚣道:“说甚狗破胡话,世间哪来这般多的妖魔?”说罢伸手刮了一把,放在鼻子前嗅嗅,果然人血!毕竟素人之体,凡人之心。心中忐忑打紧,顿生怯意。王五躬身弯腰惊恐状,言问:“此番如何?”赵六死撑颜面,牙缝挤出话来,回道:“无妨碍,无妨碍!”王五道:“能否继续?”
这却难,却难。二人正犹疑间,忽听不远处传来阵阵戏水之声。相互对望,赵六得了个脱身的法子。赶忙道:“此番何如尚不得知,我们前去看看不妨。”王五无甚主见,遂点头称好,二人便顺着水声摸将过去。径至到一片紫竹林,王五拨开仙竹。定睛观瞧,乃是一方泉池。你看那;好泉池,紫气绕。清澈见得斑斓底,空降水面映霞光。仙观一遍思凡界,人饮一口升天壤。不知瑶池为何物,只道此刻空莫忙。白雾缥缈境,神佛在此中。欲说当前景,不知何从头。
但见泉水池中有一女子正在沐浴,正对其背;观之半出水面,肌肤似雪、直发及腰。她是天宫下凡女,她为人间倾城仙。此女不是别个,正是如来弟子;鬼母·地藏玄灵青鸽。三光在顶,法力广大。此番为沐浴天恩,吸纳空灵。王五虽肉眼凡胎,不曾识得这大罗的金仙,但亦非色欲之人。此刻心中犯嘀:此路走来并不见半点人迹,何来女子在此洗澡?细思极恐,以为妖魔!
转头一看,赵六不知几时无了踪影。王五此刻不知为何,正欲起身寻找,却不知道突然入了甚么邪灵。双脚沾地,如胶似漆,丝毫动弹不得。约莫一刻,恢复如初。恍惚之间,泉池中人消失不见。左右观瞧,仍是无影。“哪里去也?哪里去也?”念从心起,话从嘴出。忽有一阵清香沁人心脾,王五不由得多吸了几口。顿觉不妙,猛回头望。适才泉池之中沐浴女此刻就在眼前!
好仙女,身段窈窕,亭亭玉立。身段窈窕好似芝兰树,亭亭玉立仿若四月枝。身穿绫罗飘玉带,衣有轻纱随风裙。有彩带半空飞舞,有裙摆在地平开。轻轻琪可缓待天上仙云,飘飘然者不食人间烟火。转观其项,竟是个凶神恶煞的鬼脸!王五不由得大吃一惊,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指着她道:“妖怪,妖怪!”鬼母闻言无有气意,不以为然道:“你异兄今日有难天劫,我怜你本性良善,故而搭救于你免遭连劫。你不该跪拜谢我,反唤我妖怪?”
却说赵六随跟王五,兄弟二人一同顺声摸去。半道忽被藤蔓锁住了四肢,封住了咽喉。纵然惊恐万分,几欲呼救,奈何却难发丝毫声响。这却是为何?只因两人砍伐之木乃是在此修炼千年的树妖。树妖千年在此也无有人来,如今被突的肆意砍伐不由得心生愤懑。那赵六命里有一难地木劫,砍树时溅了树精之血,故此树妖寻源害他。
赵六被拘到了古树身下,回头一看,树身现了五官,开了大口。那树妖;脸似老人胡须茂,身有万手无地根。血盆大口尖牙利,害人更找正当由。树妖道:“你为何前来犯我?”赵六面色惨白,若非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