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天地从前分二者,混沌双生共阴阳。
道元落地化天穹,佛元下界转世聪。
道修清气为身体,佛修禅心作精神。
自此离别分度日,命运坎坷不相同。
建之十年,烽烟乍起。独霸一方的郎费国使钱买通邻国苟辛,两国合纵起兵意欲吞并小国行遇。战事起则天下乱,行遇周遭各县被两国侵蚀。敌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郎费苟辛两国士兵半情不留,将周遭屠戮殆尽!老幼斩下头颅,妇女奸淫羞辱。将数以万计的头颅使青竹串起,竖在行遇国扬威。
行遇坐镇将军,乃是国主二皇子未伊。城头观望,只见那门前;老少人头高悬,妇女无遮跪前。鼓乐敲击在后,手舞足蹈左右。未伊见国中子民遭此对待,怎不痛心?但身为将军,不可意气用事。心深知晓,此乃敌军杀人诛心之策!你道怎的?只因行遇国都四面环山,易守难攻。郎费、苟辛,两国强攻不下,才行这丧尽天良之诡计!目的为逼行遇军出城,好一网打尽。未伊何等心思?为顾大局,忍心敌军挑衅。为明其志,咬碎了后排牙齿。并以皇族之血发誓,必为亡者复仇!
又数隆冬,临县一行数十人,为躲敌军追杀,逃进了深山之中。可这漫天飞雪之际,也不过苟延残喘。逃亡途中,冻死几人。余众虽哀叹世事,却不敢停留发丧。复又前行,走有十几里,终寻处山洞好避风雪。洞中宽敞,颇有余地。众人四下看顾,只看;天然所成钟乳洞,五颜六色各不同。浪花翻腾灵芝样,百态千姿画中相。三男两女守洞而望,那外面;撒盐空中不可拟,差堪柳絮因风起。天降大雪似鹅毛,丛林皆盖浑白袍。
雪下四日方停,三个汉子外出觅食,两名女子洞中留守。一女道:“不知村上如何?”一女道:“怕是都不在矣。”看她忽的皱眉,问道:“隆姐,你怎么?”隆姐道:“忽觉腹中疼痛,只刹那间,现下不疼。”那女道:“我给你瞧瞧。”隆姐道:“倒忘黎弥会医呢。”黎弥道:“阿爹村中行医多年,我自幼与随,好歹会些。”说话,探二指搭上她腕儿。黎弥喜道:“隆姐,有孩哩!”
隆姐听言大喜,随又神色郁结。摇头道:“不可留,不可留!”黎弥道:“你夫妻多年不就盼此,如今怀胎,怎说不留?”隆姐道:“如今是个甚么光景?我们自身都难保周全,那有富余管看他?生下怕也是饿死!”黎弥虽觉有理,却不附声。
说话间,觅食几人回转。见二女对坐,气氛凝沉。问道:“说怎么?”黎弥道:“春哥,隆姐怀孩了!”左右两人听觉欣喜,笑道:“这却好哩!”黎弥道:“好甚?隆姐不想留呢。”对她话的,名唤阿挞,满脸胡须。道:“我等自幼与作邻。春哥多年夙愿唯求一子,如今有了,怎不留?”黎弥道:“今时战乱,生下随众颠沛么?况山中难有好食,隆姐恐他饿死!”阿挞道:“我等与春哥情同手足!他不幸死于铁蹄之下,如今有后,不可不留!”又道:“若生下,我等拼死也保他安然!”
黎弥道:“隆姐留心,阿挞哥言之有理。春哥之后,怎不留存?腹中胎儿已有两月,强打伤身怎好受得?”隆姐叹道:“逃亡至此,生死难料!生下他,岂不是徒增悲伤?”阿挞道:“隆姐莫想吃喝。我身壮如牛,萨里、奇满,定也不虚!我们少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