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屎之威!快快离去,莫动歪心!”
那怪物晃晃脑袋,恼羞成怒!指秋原道:“不捉你羊,拿你下肚!”说罢,展翅而来。秋原故技重施,只此番不曾捡起,便被怪物抓起一飞冲天!直至云间,那怪物松开双手,任凭秋原怎落。好怪看秋原自万丈高空落地,竟毫发未损!只遭此故,咳嗽不停。道:“好个鸟魔,摔杀我也!”那怪物道:“若非在此,教你粉身碎骨也!”秋原道:“你先欺我羊,又欲害我命。抓去衙门,也算你个死罪!”怪物道:“好个秃驴,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说话,伸手扒开他嘴。地上抓团羊屎,狠往秋原嘴里塞。骂骂咧咧,道:“贼秃驴,混和尚!怎敢拿羊屎砸我?”秋原惊恐,不怕挨打,不怕吃粪么?拳打脚踢,奈何难撼动他分毫。怪物直将他嘴里塞满,方才罢休。
春之隆眼见惊心,叫道:“泼怪物,放过秋原!”话音未落,红柱上趴的长脖怪物,收将正常姿态。半刻钟,方才跳下。向春之隆道:“小和尚,还是先忧心自家罢!”春之隆死到临头,不惧心怒。问道:“你等是何怪物,怎在此旧宝刹作怪!”怪物道:“我等百年居此,常在这天王殿中!”春之隆道:“俗话说;‘仇还当事,怨报本尊。’我三人与你等无怨无仇,怎来害命?”
怪物道:“我等与你三人无仇也无怨。只怪你三人时运不济,今时撞进来!”春之隆道:“时运怎说?”怪物道:“我等脱离人道,百年饿饥次,正赶今日。可怜我兄弟几人久不食肉,小师傅出家之人,怎不慈悲为怀,舍身相助?”春之隆道:“阿弥陀佛。不想今日,沦为妖鬼口粮!”怪物道:“与我兄弟食用,却不亏你。”
春之隆道:“与时下入肚中,怎不亏?”怪物道:“昔年释迦牟尼,也曾割肉喂鹰。如今你与我下肚,同前时佛祖无异。你小小凡僧可比佛祖,怎亏了你?”春之隆双手合十,无语凝噎。那怪物见不再动,大张血口而来。春之隆透他獠牙,瞧见滴血的嗓眼。那怪物;张狂狞笑甩红舌,要教僧尼将身舍。口中唾液淅沥沥,门外大雨哗啦啦。春之隆惊恐过度,已然麻木。索性紧闭双眼,舍身向义。
正此时,忽听传声道:“住手,且休戏弄!”春之隆闻声相识,不是别人,正是语子愔。半晌睁开双眼,那里有见怪奇炼狱?这殿中;灯火通明暖光照,上供天王威武神。不见无首怪物走,不见长脖妖魔愁。那殿外;星光熠熠蓝夜明,月朗风清无雾行。雷停电止声无状,半点不滴雨水泠。
观现在,想前时,截然不同。春之隆以在做梦。四下不见半点血迹,唯见两个身穿兜兜的幼童。看模样,不过五六岁。春之隆瞠目结舌,半字难说。适才阴风缭乱罗刹狱,怎变馨香温柔厅?两幼童,衣着一般,相貌无二。只独辫红绳,双辫黑绳之分。红绳独辫的,看春之隆呆滞。说道:“和尚,愣那做甚?”春之隆仍未回神,不及答话。那双辫黑绳的道:“哥哥,他是个傻哩!”话音未落,门外传声。说:“你们用法作弄,好大胆人也教吓死!”春之隆循声看处,门前正站一人。叫住手是她,开解亦是她。春之隆道:“果然是你。语子愔姑娘怎在此处?”
好个荒唐夜!毕竟不知怎生发展,且看下回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