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郎费先锋军将领屠巢率兵攻至嘉木关前,连斩数员百夫长。仓军首站告捷,正兴头。忽被屠巢盖了凉,士气沉低。反是建军一扫连日疲惫,精神大振。终有难耐屠巢挑衅之兵,又策马提刀而去。奈何那屠巢力大,往来不持三合,便遭下风。眼看头颅不保,飞来长枪打翻板斧,砍下了百夫长右臂。恒聂马上观得此枪绝妙,若非来及,恐又折兵将。四下看顾,不知何人出手。
屠巢于郎费国中,乃是头名力士,力大无穷。今番来枪,更甚。惊道:“何人暗枪,不敢现身相见?”音落不见回应,心中更恼!又叫:“无胆鼠辈,只敢暗中冷攻,不敢正面相对?”言闭,仍旧无人应答。屠巢自觉虎口震震,略感忌惮。连喊三声不见回应,心中底气沉低,遂喝令鸣金收兵!
仓军见敌兵后撤,忙招呼军医上前与百夫长止血救治。来人将断臂拾起清脏,对回缺处,使布裹缠如粽。百夫长面无血色,满额汗滴。忍痛道:“这般接回,还得长么?”军医道:“本要止血的,接回能长与否,全凭天意!”百夫长道:“若长不回,却要重练左手刀。”军医道:“且莫多想,先养伤要紧。”唤两名士兵,将其抬回营帐内。
恒聂见战死之兵,心痛不已。传唤人来,教:“沙场战死者,送还回乡,以官礼厚葬。其亲属永享国恩,福泽不尽!”士兵领命,将尸身包好,连夜各送往家。远天见晚,看那;雾蒙蒙,昼去夜临天。雨潇潇,秋深冬近前。日落乌山鸟啼鸣,云见红海何狰狞。凭栏眺望家乡远,赤诚之心总不寒。此情此景,有诗为证。
诗曰:
夜落寒霜月明天,幕起潇湘星汉连。
家国临难出关外,风来思念陷阵前。
营中生活造饭,白天飞枪之事,众兵仍自论谈。说道:“可看那枪何人飞作?”——“阵前都看马上争斗,未及留神。”——“敌军将看来勇猛,那飞枪竟能乱其手脚,可见一斑!”——“莫不是常将军出手?”——“你糊涂哩,常将军善使铁棒,那会长枪?”——“有甚高人隐蔽,若出身,可乱敌军之阵!”众人叽叽喳喳,未说个结论。
士兵疑心,副帅不疑?恒聂帐中踱步,忧心思索。军师得见,不免失笑。恒聂听声止步,说道:“明之有何好笑?”军师道:“好笑殿下似个无头蝇儿。”恒聂道:“明之不听阵前事?”军师道:“有听、有听,军中都传。”恒聂道:“我军中有此高人,怎不愿现身相见?”军师道:“高常人者,其性亦异。如不愿显露,殿下忧烦无解。”恒聂道:“明之所言有理,正是‘奇人异性’。”军师道:“有此人,是军中之幸,家国之幸!”
正有士兵帐外请见,恒聂教进。士兵道:“副帅,饭菜已得。”恒聂道:“端进罢,辛苦。”士兵将饭菜放在桌上,请礼出账。恒聂道:“明之同用。”军师道:“恭敬不如从命。”主从二人,同桌而食。
帐外士兵或三五围聚、或七八成群,坐起吃饭闲谈。春之隆向来吃得快,早拎木桶去溪边打水。晚风轻送,夜下星河。风动溪水拍堤岸,草润泥湿上青青。春之隆弯腰打水,水中瞧见语子愔。急直身左右看顾,却不见人影?春之隆心觉慌乱,忙用力搅弄,打散身影。
忽听传声,念:“星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