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去后山吹风,也似我清醒。”
楚怜下道:“后山怎样?”殷子语道:“如画如诗。”又道:“景色虽奇,却更有奇遇。”楚怜下道:“子语哥哥有甚奇遇?”殷子语道:“那小灵山祭祀台上我遇着一人。”寒逐命道:“遇着何人?”殷子语道:“灵隐寺,道济。”
二人闻言,又惊又喜。寒逐命警着,问道:“现时来此作甚?”殷子语道:“他来寻我。”寒逐命道:“寻你何事?”殷子语道:“道济师傅知处地赤灵所在,特来寻我去见。”寒逐命道:“在何处?”殷子语道:“极临冰村。”寒逐命道:“这个却不曾听说。地处何方?”殷子语摇头道:“不曾听说。”
寒逐命道:“几时出发?好做准备。”殷子语道:“现时不急,年后方去。”又道:“此去只要我一人。”寒逐命惊道:“你一人前去?”殷子语道:“道济师傅随跟。”寒逐命道:“为何让你独身随跟?除此之外,可说他事?”殷子语道:“我之历来,悉数尽知!”
二人听罢,面面相觑。殷子语道:“前时与我所言,不甚详尽。现下可否诚实相告?”寒逐命道:“先时怕你难控心身,故不敢相告。而今倒无甚好瞒。”殷子语忽记梦中事,说道:“幽昱、梦怜,你二人可知?”寒逐命道:“师傅此事也告?”殷子语道:“时前鬼魇作恶之时,曾入我梦。梦中知得双名,却难记何样。”
寒逐命叹口气,说道:“我正是幽昱。怜下正是梦怜。”殷子语道:“祈望详说。”寒逐命道:“院中寒凉,屋中说话罢。”殷子语点头作应,三人前后转去寒言房中。这厢坐定,寒逐命相说前事。说:“我是太白金星之子,李絙明昱。别号幽昱。你身之道元,乃是天穹伏阙妙有玄灵,张欣、张轩凌。我自幼与君相识,不离左右。后因凌霄殿中赤须龙祸乱南天,张轩凌为护我,将赤须龙打杀。玉帝恼他不知‘何谓善’,昭告诸天,拟判斩决。我也犯思凡之罪,被贬下界。我以至此再难见他,却不曾想如来作保,亦投胎往生。”
楚怜下道:“不是有意相瞒子语哥哥。也知我原是天边恪守星辰所化灰兔。昔时正遇嫦娥仙子、华山圣母,二人与我取名梦怜,告我命定之人乃是天穹。后随嫦娥仙子回返广寒,几日后交与张轩凌。我喜他心如明镜,不染纤尘。几时相处,却不感心意。向后天穹接玉帝金旨下界伏妖,我自溜出星冥重宇。再后种种,无甚好说。”
殷子语听罢,五味杂陈。两人见他面露难色,说道:“早见你时,自当天穹。向后相处,不觉两像。现无见张欣之意,唯重殷辛矣!”楚怜下道:“不感张欣之意,却念殷辛之心。现而今,不想前时。子语哥哥才是命定之人!”殷子语道:“却不必为我犯戒。”两人道:“犯甚么戒?”殷子语道:“怎好打诳语?”两人笑道:“又非是那秃毛的和尚,犯劳什子戒?”殷子语笑道:“年后道济师傅前来,好听你二人折辩。”三人说说笑笑,云散烟消。
诗曰:
迎暖別寒换新貌,辞却旧年总岁高。
亲朋往来趁相近,添酒开宴不相遥。
清晨喧嚣吵嚷,扰醒各人好梦。殷子语迷蒙睁眼,耳听窗外脚步声重。裹被下床,猫腰朝窗外看去。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