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所想——八男一女,共九个,正是作计谋害人!那王婆肥肉堆叠,真个似猪脸油腻。去时正听那甚么郝公子说话,说‘连来多喜,全靠王婆相助。’道个中把戏,全仗几位弟兄。我转瞧那连排七人坐;一个穿红衣,一个披紫袍、一个挂青颜,唤作一个黄身上、一个穿蓝甲、一个黑纱罩,一个绿条装。依次唤作;邹娣姬、官幕秀、萍开祖、毛黎次、萧千关、贺来在,角海储。各是人中龙凤,不堪俗凡。又听把式戏法,又见墙角装裟。全然如我心中想,那是天降妖魔煞?”
婉童道:“这般说来,果是人扮妖魔,作计谋夺?”殷子语点头道:“正如此说。”陈晟听罢,切齿咬牙。怒道:“我把那个猪脸的婆娘!平日里我也多与她银钱。怎个狼心狗肺,勾结贼人作计害我!”说话,提衣便要院门去。殷子语赶忙拦下道:“陈员外留步。”陈晟回头道:“那伙贼,占我家宅,扣我二女,天理难容!你又来拦我怎的?”殷子语道:“你这般样去,如何敌得过他众人?”陈晟道:“就死也难咽下气!”
殷子语道:“陈员外说那里话来?俗话说‘官有官事,民有民途。’欲除这伙贼人,还需官县来助!我同你前去报官,请衙门派人前来。教师傅与婉童去院中对峙,拖至回还。”陈晟恍然道:“公子言之有理,是老朽气昏头哩!如此,多谢诸位了!”殷子语道:“好话不急此刻,快去快回。”陈晟点头转走。殷子语转对二人道:“凡夫俗子就莫要动法。”婉童道:“子语留心,术法半分不动。”殷子语点头作应,转去追陈晟不提。
婉童见他二人远走,向济癫道:“那院中人我可应付,就不劳师父费神哩。”济癫道:“你天资奇盛,术法功高。却有个莽撞的性子。我随你前去,莫轻动干戈。”婉童点头不语,上阶推开大门。这院中;石森森,千姿百态。林密密,亿样万重。光淡影浓泼墨下,云散风动画中由!两般不见同等景,步步生情胸意抒。
两人穿林过檐,来在后院。果见八男一女,池边欢歌。穿衣打扮,不差分毫。不怪济癫心怕独来,那婉童眼见此状,气从心来。上前指道:“好大胆的劣人!互通诡计驱赶陈晟,抢夺其家宅。不见半点悔悟,竟还在此嬉闹?”
众人闻声惊心,齐齐看去。见是位白衣女,后站个疯癫僧。郝渋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此处?”说话有记适才动静,又道:“可是你院墙偷听?”婉童道:“呸!怎有闲时偷听你话?”偶有月光照洒,郝渋瞧见她真容,当即心神荡漾。笑道:“呀!好个闭月羞花的小娘子。怎生呼唤?”婉童听话,嗤之以鼻。怒道:“淫贼休开脏口。娘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君是也!”
郝渋道:“真好名姓!打从那来?”婉童道:“好个淫贼,还在此油嘴滑舌。你等作下这欺心违法之事,竟有还有心消遣?”郝渋笑道:“我等有做什么违逆事?”婉童道:“强占陈宅便是你大罪一条!又强霸陈晟二女,罪无可恕!奉劝早投衙门,否则亡命天涯!”郝渋轻蔑道:“若说他事当怕。若说衙门,却无半点惧意!”
婉童道:“你却有手段敢于律法之上?”郝渋道:“手段不敢说,钱财有许多。城中横路走,因与官同祖!”济癫笑道:“我当有甚么手段敢夸海口,原是太爷之亲。”郝渋道:“我与美人儿说话,怎容你个揦圾和尚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