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小城,不及宋境之繁。夜下无人值守,有事唯敲冤鼓。”
殷子语上前拾起鼓槌,连敲十下,有十万火急之意。鼓声未落,有见门分左右,出来两个衙差。见是个枯瘦敲鼓,怒冲冲道:“何事敲鼓,惊扰爷爷睡觉!”殷子语道:“夜下敲鼓,自然有事相报。”衙差道:“看你脸生,想是外地来的。今次放你一马。若有下次,教你尝尝衙门手段!快滚!”殷子语闻言一愣,后缓神怒起。说道:“起夜急将品性落下了吗?”
衙差听话,勃然大怒!喝道:“好个浑贼!敢揶揄爷爷!”说话攥刀逼近。殷子语凛然不惧,说道:“夜下来前,必有事端。无故怎敢来此造次?你们不听人言,现如今还要妄动私刑。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么!”衙差被他气势所惧,怔在原地愣神。陈晟见气氛凝沉,赶忙近前道:“二位官爷,莫要动怒。是我这远房侄儿不懂礼了!”两衙差回神过来,正要发飙见是陈晟。立时缩手缩脚,怂道:“陈员外,深夜怎来此处。”
陈晟道:“遇着歹事,来报官求助。”衙差战战兢兢道:“适才陈员外之言?”陈晟道:“这是我远房侄儿,今个刚来此地。有些不懂礼数,还望官爷勿怪。”衙差道:“陈员外折煞我俩了。不知员外遇着甚么歹事了?”陈晟提起此事,心中有气。说道:“有人抢占我家宅,将我赶出了门外!”
衙差听说心颤,道:“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抢占陈家大宅?”陈晟道:“此人姓郝,乃是太爷之侄。草民不敢轻举妄动,特来告知太爷。”衙差听罢,吓得肝胆快裂。此话意欲何为,两人怎能不知?忙躬身道:“陈员外息怒。”陈晟道:“烦劳官爷领路。”衙差点头作应。随来在殷子语身旁,说道:“适才我二人梦中未醒,说甚错话还望公子勿怪。”殷子语不明所以,大事在前也不好多说,只点头不曾答话。
两衙差头前引路,陈晟与银子语言二人随后。殷子语心中有疑,轻声问道:“有事不明,还请陈员外解说。”陈晟道:“公子有话但说。”殷子语道:“初见时暴戾,后怎那般谦卑?”陈晟道:“个中有些因故。”殷子语道:“听他二人口气,陈员外莫非身有官职?”陈晟道:“公子聪慧过人,一语中的。只不过老朽身无官职,是祖上荫封仍在。”殷子语恍然大悟,轻笑道:“难怪如此。前据而后恭,当真是可笑,可笑。”
一路来在后院堂前。衙差急停步,回身赔笑道:“陈员外稍后,容我进门通报声。”陈晟点头不答。衙差赶忙进门通禀。不至半刻,匆匆出来个黑脸的汉子。见陈员外浑身颤颤,进礼道:“下官来此,还望陈员外恕罪。”陈晟道:“深夜来在本就不妥,太爷无需多礼。”
县官畏手畏脚,体态全无。慌张问道:“不知陈员外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陈晟看向一旁衙差,说道:“怎的未与太爷说起么?”衙差忙道:“通报的急,还不及说。”陈晟道:“有人抢占我家宅,将我赶出了门外。此事太爷管是不管?”县官听言大惊,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占陈家大宅?”陈晟冷声道:“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太爷之侄郝渋!”县官闻言,好似晴天霹雳!怔在原地不敢出声。
毕竟不知向后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