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将冰融化,无法近其身。”婉童道:“若其现身,却保不得子语。”济颠道:“婉童莫忧,决计保子语无碍!”婉童闻言,稍才放心。
济颠迈步进村,二人紧随其后。一路穿街过巷不停,走的子语心疑,婉童怪奇。婉童问道:“师父,不做法融雪,在此闲逛?”济颠道:“融冰融冰,术法先行。不探源处,反复难除!”殷子语道:“师傅知其为何,又知其貌?”济颠道:“不知。”殷子语道:“既然不知,如何找寻?”济颠道:“就是不知,才四处寻。若知晓,当不至如此。”
殷子语道:“师傅莫要打趣。”济颠道:“此地虽寒,也分多处。我走多处,才知那处最寒呐!”殷子语见笑,点头作应。又走几时,才停。远山日落,更添阴寒。看那;光隐边关暖随去,暗天独挂圆月盘。波光粼粼银光泛,疑似水漫疑似山。济癫抬手指道:“那处最疑!”二人顺指看去,见是座木塔。婉童道:“这木塔怎的?”济癫道:“全村就此最寒,想那冰魁就在这木塔之上!”婉童道:“苦思无用,一探便知!”说罢,踏冰而上。
正上时,忽而遭中。婉童教打个冷不防,扑通跌在地上。殷子语见状赶忙上前搀扶,问道:“婉童怎么?”婉童口吐鲜红,道:“有墙,有墙!”殷子语抬头望天,直见圆月。疑道:“在此直上青云,何来壁墙?”婉童道:“只觉撞墙,头疼的紧!”济癫抬头道:“莫非设有冰墙?”话音刚落,觉有泰山压顶之迫。济癫急行,拖二人远撤。耳边厢听得轰隆作响,转头看去,是个冰猿。
殷子语耳鸣余音,问道:“这是何物?”济癫道:“想是冰魁术法。这木塔,定然是其藏身之处!适才婉童不曾撞墙,是撞这冰猿之身。”婉童闻言,起身站定。叫道:“若是壁墙,便无话说。是这等丑物,却要讨个公道!”说话,走上前去。指冰猿道:“你怎敢撞我?”冰猿无话,不动如山。婉童更来气性,上前一掌,将其拍个粉碎,冰晶散落满地。
济癫见状愣神,难想其因。婉童更惊,道:“就似这般?”转身笑道:“师父,冰魁术法如同儿戏。”殷子语道:“婉童快走,那怪物又来哩!”婉童急退身步,转头见那冰晶聚合,复回原样,仍旧坐立冰猿。盯看半晌,也不见冰猿来战。济癫道:“这冰猿应是守护之物,婉童与他纠缠,我上木塔。”婉童点头作应。这厢捻诀,以待为战。济癫踏冰而上,婉童引雷而下。那冰猿整身接雷,臂膀随风而长,直有数十丈,将济癫拦在塔外。
婉童道:“好个冰猿,接掌粉身碎,引雷却无痕!”济癫被挡,难近木塔。急生智,口念咒诀变化,变作个飞虫儿。真好变化;双翅震声响,整身半甲长。肉眼晃神过,来去难捉摸。飞虫绕冰猿臂膀往木塔顶去,却不料臂膀粉碎,漫天冰针射来。济癫见状,复还原身,化风远去。丈外显身,叹道:“此物也懂随行变化之机,这却难办哩。”
殷子语抬头观望,见半空五彩缤纷,绚烂夺目。只二人苦战,难有近身之机。常言道:“冰见暖融水,火遇水化烟。”纵然这不是寻常寒冰,自家也有相克之法。想到此,殷子语扯下坠儿端在掌中,道:“听闻下生之时便携你来世,却不曾与你互动相连。今有冰魁作恶,千年冰冻此地。现唯你可解此危,我却不懂甚么术法。知你通灵,还请融了这冰,解开千年之祸!”
此话诚心,寻常神器皆应,天祭焚怎生?天穹之言,狮王焉有不从之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