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德突的惊醒,但见房中安然如常,方知乃是南柯一梦。后又想,梦中出现此兆,也断然不是空穴来风。当下传唤师爷前来拜见。不消会子,师爷便来。启问道:“不知大人传唤所为何事?”王高德道:“卷宗大多批阅完毕,闲来无事,师爷可有空陪我南监走走?”师爷跟随就任多年,深知县令心意。当下点头答应道:“大人有命,小人自当遵从!”这厢说完,不带随从仆人,就二人前往南监。来此一看,果不其然,见陌生面孔。正是前书所表,被无故锁拿到此的李馨。这厢如何疑虑,如何准备升堂备案不提。
且说天穹魂魄自县衙出来,径直往竹林去。见幽昱正坐在本身旁,好生照看。观其又转回女儿身,追其缘由,是这下方时辰飞逝迅速,不比那渺茫天宫。听她口中念念有词,说道:“张轩凌,张轩凌,怎就这般不知他人心思?说你是愚钝,此话可假?”张欣听说不知其意,纵身跃去,魂魄入窍。开口道:“我又如何得罪于你?这厢又说我愚钝?”幽昱闻言,知他听见这话,不由得面红耳赤。嗔道:“我说张轩凌与你张欣何干?莫要管我!”张欣闻言欲哭无泪,说道:“若是爱说,就任你说。现下随我去城中茶舍!”幽昱疑道:“去茶舍作甚?”张欣道:“我来途中,见那官差陈初正在茶舍中闲坐。我们且去哄他一哄!”幽昱一听有乐事,大喜道:“那我们切莫耽搁,快些去罢!”
二人商量完毕,不以此等打扮见人。就念个心决,将身一晃,作两个素人打扮。后又想,亦当改换姓名。一番说论,尤羽音同幽昱,由此改换。张欣则化名张琼,以掩身份。二人又收了法相,隐了三光六彩。轻摇纸扇,缓步去往城中茶舍,去寻官差陈初。
茶舍中一番说论,唬得那陈初慌忙返回县衙,正巧遇知县王高德前往。往来问话,知县升堂高坐,提来陈三儿审问。最后却因陈三儿一纸荒唐文,改判李馨其母李氏秋后处斩。遣人去家中寻,才发现李氏上吊自尽。李馨得信急忙回转家门,见母亲李氏悬梁房上。留五字血言,怒从心起。提刀来在县衙门前,欲为母报仇。正看见王高德出来,要砍不砍之时,又见张欣。当即认出他便是当日买菜的年青人。不觉疑问道:“怎的是你?”
张欣道:“如何不能是我?”李馨道:“你在此作甚?”张欣道:“我来此处是帮你平冤的!”李馨道:“与我平冤的?”张欣道:“正是,正是!”李馨道:“那日自你扔下银元之后,便遭了陈三诡计。我之冤屈,天地明鉴!今日我先杀了这是非不分的狗官,再诛那狗贼陈三,以安我母在天之灵!”张欣见他红眼,劝说道:“即是杀了他们又当如何?你母亲冤屈仍旧不得伸张,清白依然不得说明!”李馨自然知晓此话在理,也知此是下下之策。可狗官是非不分,陈三陈初又沆瀣一气。不走此话又该怎的?向张欣说道:“那此番怎的?”张欣道:“知县实是位好官,只消一时轻信陈三儿所言。此番再审,定能平白你家冤屈!”李馨半信半疑道:“此话可当真么?”
一旁王高德听言许久,此刻挺身道:“我以血证;此话可作真!前番是本官一时糊涂,未曾调查清楚,又发了糊涂命令。今次再审,定当仔细。若有冤屈,必然还你清明!”李馨闻言,这才放下刀来道:“若真如此,那还消是我冲动过头!”王高德见他平复,说道:“你家有冤,我可还清明。只是事后你要认罪伏法!”李馨不是愚笨不知法理之人,深知持刀咆哮公堂是何罪过。冷声道:“案件审清之后,我自当认罪!”王高德道:“好!既如此,现下即升堂审案!”说罢急命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