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神,他这般想着。
这时候,那下首有肃穆的禀告之声,随着宦官的尖锐之声落下,便紧接着响了起来:
“启禀天家。”
“如今天下连番灾祸,幽、青、冀等州生民饱受疫旱之难,已有人饿死病死,眼下状况非但未曾减轻,情况反而越发严峻。”
“长此以往下去,国本必将动荡,因此还请天家速速定夺,开仓放粮以赈灾济民!”
说完,那上奏的官员便微微低头,等待刘洪的回应。
“什么啊”
从政事不顺联想到后宫旖旎的刘洪微微瞥了一眼,就看见了身披官服的卢直,眉宇间有些扫兴。
疫、旱、百姓受灾。
又是这番话语。
他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治、治、治!
可如何去治?
这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朕身为国家之主,纵使说出了口,又能有多少用处?
国库空虚,朕自己都需要想尽办法来充盈内帑,平素里为了不叫这大权旁落,便已是费尽了心力!
你卢直心系天下,为生民请命,端得清高,可你这一句话出,朕又要从何处抽血,才能补足那些平民百姓的所需?
更何况,那可是数州之地频生灾祸,朕就算再怎么愿意,这朝堂的衮衮诸公,殿外的门阀大族,又有几个愿意放血的?
三征西狄、北平羌乱,国库早就打没了,更莫说是囤积的粮草了。
要能治,朕还需要你来说?
刘洪握紧拳头,面上阴沉之色弥漫。
他想要发怒,想要宣泄,可却颇为无奈,无从下手。
这朝堂衮衮诸公,哪个口口声声说的,不都是为了大炎尽忠。
自己这做帝王的,又能从哪个角度前去训斥呢?
发怒和宣泄,也是有代价的。
既如此,还不如置若罔顾,反正只要维持现状下去,总有一天,总会有一天情形便会好转。
到时候,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了。
“卢卿所言,朕晓得了。”
“事后朕会派人前去处理,也会下诏督促各地州郡长官尽心治理,我大炎千秋万代,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