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深邃,隐约有一方太平大世所化的徐徐画卷虚影,缓缓流淌于青年背后。
那里面所蕴藏的道意,足以将任何不如他者,尽数压塌。
豫州鼎虽为他所祭炼,但其终归不是什么杀伐道兵,它的功效,更多的还是气数加持。
而且更为尴尬的是,九鼎如今散落其八,只余下这如同光杆司令一般的中央之鼎,虽防御惊人,但就凭玄商那早已没落的气数,其实也奏不了什么大的功效。
因此,季秋如今手里那副玄鸟神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既可锻造淬炼成杀伐道兵,而且还能对神血乃至于神圣,起到不菲的杀伤力。
再怎么说,都得要请一位大匠师出手,将其加以锻造才是。
话又说回来。
眼下季秋更进一步,放眼当世,纵使有人不敌,但也算是绝顶一流了,硬撼普通的神血古老者,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是进个城,见些人,锻造柄兵器罢了。
就是这么简单。
若不愿意,大不了打一架,然后走了便是!
这个世界,虽说是神血当道,凡民如蝼蚁,但不管走到了哪儿,只要是身怀权柄与力量之辈,总归还是会被敬畏着!
手中握拳,心中便有胆魄!
无论哪个世界,道理都是这般!
如此想着,青年平复心神,背着手在黄昏照耀下,慢慢踱步,从这山峦之巅,向下走去。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并没有多么着急。
不过方才突破,正是感悟法相玄妙之时。
待到数百上千里路走完,想来也足以消化个差不多了。
要是最后,真有大战一朝而起
又有何惧哉?
正当是一朝出世,
继而名扬天下!
季秋突破法相,那煌煌太平之意,近乎将半个赵土笼罩。
赵王都,自然也在这个范围之内。
本就是天色暗沉,临近日暮。
古老的城墙,被璀璨的金色光华洒下,映衬出了几分史诗之感。
整个王都,都因此事而沸腾。
赵国的君王已经近一年未曾露面,如今的王都政权,由三位赵国最强的古老者所执掌。
上将军、大司马、还有与王同出一源的无穆君。
随着当年黑夜之变过后,赵武王作为最强的一支诸侯,他率领着麾下的神血部众,在此垒石铸墙,建立了名为‘赵’氏的统治。
他本是从北境茫茫荒漠之中走出的人物。
身上流淌着天上‘斗’的血脉,执掌杀伐与战争,无比强大。
从一次次厮杀与险境内走出,如今千载过去,仍宣誓效忠于他的古老者,与齐那种和平演变不同,所余下的,都是对他最为忠诚的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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