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祖师。”

    “祖师！”

    见得季秋持紫霄印，一副做派与当年神色相同的模样，曲悠与沉奕面色激动。

    即使时隔经年，早已成就了法相真君。

    但，若眼前这年轻人当真是祖师重归。

    他们，也依旧不敢有分毫逾矩。

    见得这两位曾经收入门中，在此后岁月结成道侣的门徒，季秋眸光一扫，微微颔首：

    “有礼了。”

    当年的儒雅少年，鹅裙少女，如今一晃眼过，也成为了执掌一方的巨头。

    而且

    季秋的视线，停留在了躬身作揖的沉浮屠身上，神色复杂。

    他们的子嗣。

    竟是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最开始的导火索之一。

    因沉浮屠觊觎不知是谁留下的元阳剑讯息残页，所以致使了张守一远走北沧州，建立了后来的神霄山。

    若是没有神霄山，季秋在第一世过后，修行术法的地方就将改变，可能未必能在第二世走的那般顺遂，甚至缔造了黄天大世。

    若没有太平功业，那么第三世他自然不能横推当世道一称尊，肃清天下再开紫霄，那么这一切，自然都是无从谈起。

    因果不以时间前后而论。

    这种逻辑意义上的概念，超越了所谓的‘时间’与‘空间’，是一种拨弄命运的伟力。

    即使补天至尊能够追朔时间上下游，也做不到这般程度。

    其中跟脚，哪怕季秋曾经触摸过元神奥妙，可也依旧窥视不得。

    不过，就算不能看清。

    但却不妨碍他晓得。

    这一切的因果经历，皆为真实，都是因他所留下的轨迹方才演变而成的。

    沉浮屠

    生于紫霄山，玉京天三十三重峰之罗浮，父为罗浮真君沉奕，母为离水真君曲悠，自幼经受宝药灵泉洗涤身躯，幼年检查天资，几乎近道，曾几何时，被誉为紫霄一代第一天骄。

    八岁炼气，十八天道筑基，修正宗密卷，得上乘神通，后少年历练，广觅机缘，几经沉浮，曾于斗法台上设计伏杀张守一，行事隐秘，虽有蛛丝马迹，但却无人得知。

    其人手段果决，心性坚韧，又得机缘，三者皆至，不过十余载道基大成，于三十而立年龙虎交汇，结成金丹。

    然一生道途太过顺遂，八百载悟道难觅一线生机，寿末于罗浮峰坐关悟道拼死一搏，可惜十载毫无所得，于最后时刻颓然放弃，化道而去。

    这是在季秋双眸里，凭借着模拟面板推演，所看到的沉浮屠一生。

    也是季秋此刻眸子幽深，有些凝重的原因所在。

    金丹寿终，和证道真君，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堪称一个天，一个地。

    “他是怎么做到的？”

    眸中闪过涵盖轮回的神光，季秋想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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