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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弄清楚,这其中真相究竟是什么?
在这个真相面前,她的生命,魔君的生命,都可以微不足道。
“杀魔君即可,昆仑氏的小山君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幸无身边,忽然飘来一阵黑雾。
他身边多出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兜帽遮住大半张脸颊,只露出一个玉白尖尖的下巴。
幸无嘴角扭曲的笑意缓缓收敛起来,他忽然不合时宜地轻咳一声,素来以凶残冷血著称的魔狱,此刻面色微显不自然。
他无奈地看了黑袍人一眼,道:“我刚从血兽中出来,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
兜帽之下传来沙哑的笑声,黑袍之下抬起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手中拖着一展新的斗篷,这个人的手腕有着深深的伤痕,手指可见隐隐无力之感。
幸无目光从她腕间一扫而过,接过斗篷套上,他的声音又再次无比阴冷:“魔君得死,那个小山君——我也不愿见她继续活下去!我无法忍受那张脸,还能够鲜明地出现在这个尘世。”
黑袍人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娘娘与我有恩,我是应她之景,而诞生在这个世间。”
幸无的脸显得冷酷无情:“心魔,无需恩德,当摒弃人伦道理,不然,你将失去一切。”
黑袍人很快沉默下来。
似是不忍她情绪就此低落,幸无犹豫了片刻,又道:“云容已入鬼山,在四处寻你。”
黑袍人即刻抬起头来,兜帽下的阴影露出一双优美薄唇,只见那唇畔轻启道:“我想同你一样,杀了主体。”
幸无面上先是错愕,随即勃然大怒:“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她抿唇:“云容在这个世上,只会碍事。”
“你想都不要想!”幸无气得浑身发抖:“一旦杀了主体,你将永失未来!”
她自嘲一笑,语气忽然有些悲伤:“心魔而已,本就是虚幻之物……还谈什么未来。”
抬头没有神明,低头难入人间,只有黑夜煌煌与噩梦相随。
她早已是半生风雨半身伤了。
幸无看着她,眸子难得乌黑温润,他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