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非烟半分也未曾沾染过。”
宁观应气得浑身直抖,若非忌惮她身下冥冥魔气深重的长河,他几乎恨不得冲过去将她撕成碎片:“孽障,满口胡言!”
宁非烟目光平静地看着神情惶恐的粥粥众人,她笑了笑,上前几步正欲说话。
就在这时,林中寻风飘曳的枯叶轨迹忽然紊乱,一道流风急矢的灵箭将重重树叶撕裂成粉尘。
光影之中,宁非烟面上的笑容如烟拭去,她余光捕捉到了箭锋的轨迹,却冷眼任由长满倒钩的剑锋灌入自己的肩骨之中。
鲜血淅淅沥沥地落入墨色的河水之中。
她视线倏地移开,看向立在古树上满脸含煞的女人,她的目光警惕含恨,那眼神似如看到一只恶狼即将入侵他们的家园,恨不得食其肉,吮其血。
而宁非烟只是静静看着她不说话,肩头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原本潋滟好看的薄唇也失了血色。
她苍白的薄唇微动了一下,轻叹道:“何来如此苦仇深恨,我说了,同族之人的性命,我不曾动。”
宁夫人凄声道:“狡辩!你自幼心思就不纯,族中那些人也曾欺你,辱你,打骂你,即便是我也不喜欢你,我们有多么偏爱红妆,你便有多么恨我们。
如今你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皆是因为你妒忌怨恨,怪只怪我当初心软,生出你这么个孽障的时候,怎么没有一把将你掐死!”
听到这里,百里安心道,宁非烟自由便被她亲手送往南荒魔地成为质子,一别十年,何来如此肯定她就心思不纯了?
说来说去,还是愧疚与心虚作祟,她心中自认苛薄与她,同时也认为被她苛薄的孩子,对于故土亲人必然只有恨而无爱。
如此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在他们身边受尽单纯宠爱的红妆。
这个女人既然清楚知晓她的偏心会令人嫉妒成狂,极易让人一步走错,又为何还要固执己见连一丝关怀都这般吝啬。
临崖勒马尚且收缰晚,船到江心再补已迟。
可如今都以坠马沉江,她尚且连一丝弥补之心都未有。
她厉声呵斥宁非烟丧心病狂,可又怎知,究竟是谁一错再错,大错特错。
稀疏而落的林叶将月光裁剪成无数细微的微光碎片。
宁非烟借着那抹微光,将女人眼中的恨意细细体悟了一遍。
她眼底似是浮掠出一抹无奈,转瞬即逝:“我自认为我所做的一切并非出自于怨恨,阿娘说我因为您的偏爱而嫉妒扭曲。
可我却知晓嫉妒怨恨这很没有道理,您与父亲于我有生育之恩,收养之情,即便你们觉得我生而不详,却留我至今,在我心中一直都念着这份情。”
“我说我不动同族之命,并非妄言。”
“人心向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