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地哭了起来:“您这般可劲儿糟践自己也没用啊,血莲丹送走不了那孩子,您若当真不开心,属下……属下给您开一剂药,去了这烦根就好了嘛。”
宁非烟听闻此言,眼中的戾气豁然一僵。
她眼睛腥红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魅魔同族,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挣扎。
她终是忍不住低头轻抚小腹,温凉的掌心下似有一个微弱的、小小的生命在回应她。
眼中冰冷的戾意一下子被掩盖了下来,似散了的沙,变得有些茫然无措。
可这一瞬的复杂变化转瞬即逝,她面上很快又被冷漠的坚毅所代替,一个‘好’字,就这般轻易的快要呼之欲出。
这时,抖伞震叶的声音回荡在三里庭里,琉璃伞折射下来的朦胧微光落洒在他的衣襟间,好似走在天光之中。
“开药去烦根?宁河主?你这是……生病了?”那一头,清润声线缓缓响起,宛若明净的玉,带着几分疑惑,又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徐徐飘进人的耳朵中来。
宁非烟身子大僵。
云画秋视线寻声望去,心中还尚自疑惑为何魔界里还能听到如此干净清透的嗓音。
天光琉璃里,那少年长长一道身影,清俊如玉树,一身薄衣清简,眉如墨画,骨相极佳,在幽庭小树,浅湖青色里轻易便能成画。
在这片魔都王城里,见惯了大鱼大肉的云画秋何时见到过这样一个鲜嫩可口的少年郎,简直叫人不能挪开眼,不能忘记他。
百里安许是感受到了她火热的目光,蹙了蹙眉,看向她问道:“不知宁河主是害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宁非烟脸色微变,正待出言阻止云画秋的回答,谁知那厮一脸巴心巴肝,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他:
“害……你说她啊,无甚大事,就是怀孕了,堪堪才一个月,刚诊脉确认的。
许是此事对她冲击性太大,闹脾气闹得不轻,将我桌子都给掀翻了。
嘿,魅魔一族本就不是易受孕的体质,也不知哪家兔崽子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