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等着朕。”相较于群魔的震惊与愤怒,女魔君面上依旧是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她面上笑吟吟地看向魔后枝玉妍,眼睛里却不带丝毫情感:“瞧这底气十足的模样,今夜诸位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的,也无需再说这些场面客套话了,还有什么问罪之言不如一并吐干净了吧,朕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同你们一搭一唱了。”
台下,当即有魔臣急急出声质问:“陛下,魔后娘娘所说之言可是真的?”
“您当年当真对老君主暗下毒手了不成!”
“陛下您为了君王,当真如此不折手段了吗?!”
“糊涂啊!当年仙魔大战,我界节节战败,势微千万岁月久矣,若老君主在世,我偌大古族魔界,何至于沦落到被那仙界处处欺压!陛下若当真为了一己私心,残杀先君明主,那当真是德不配位,该下五刑之苦洗去这一身罪孽才是!”
如今人证物证尽数确凿,可见御座上的女人一副雷打不动的不屑模样,冒着大不讳参与这次夜朝会的魔臣们怎能不怒语交加!
在众人之中尤为愤怒的自是少君弥路了:“也是今时今日我才知晓,我的父君与母后竟是为你所害,不过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弃魔,若非父君的抬爱与赏识,你又怎会有着爬到本少君头上来撒野的一天!”
他赤红的眼睛珠子戾然一转,森森地看着百里安,嘶哑着嗓音激动道:“这样一个龌龊不堪的低贱下魔怎配做我界之君,通过弑父弑母坐稳成为的魔君,纵使得她亲口承诺将宁非烟赐予给你,那自然也是做不得数的。
我尊为她兄,贵为一界少君,可魔界上下有谁不知宁非烟是我未来的妻子,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当成货物一般随口赏给你,作为庶女,却让我这个嫡子长兄颜面扫地,痛失爱妻!
哼!先前葬心大人本就对你的实力心有怀疑,蜀辞是何许人也,实力可与魔君比肩之人,为何在那青小世界里莫名其妙地败于你手,而我妻宁非烟本是地位尊崇、不容侵犯地魔河上主,为何就会遭人算计,被人污成秽妖交到葬心大人手中?
这重重诡异之事,难道不是有人在暗中设局?如此想来那布局之人的心思可当真是歹毒可怕,让本少君一生所求之挚爱受辱与眼前却不得相认!本少……”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弥路少君愤怒激动的发言,百里安眼底微嘲笑道:“既是一生所求挚爱,又怎会将秽妖本尊认作是她,如此愚蠢蒙昧倒也罢了,我只是实在不知少君殿下哪里来的底气在此义正言辞,仿佛似已忘记当日君归宴上,听信妖言,向非烟狠下死手的事了。”
纵然是这般沉重的殿堂气氛,鸦鸦魔臣之中也不乏有人忍不出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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