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自然是邪神告诉我的。”
“它希望我向她许愿,娘亲的仙元尚在,我若在那一年许愿,她的活下来的几率是十成。”
秦楼浑身冰冷,眼神惨淡。
方歌渔松开他的下巴,目光似含讥诮怜悯:“这可比那所为的六成几率要高多了,只要我像你一样,只要将自己的内心稍稍偏离邪神多一点,我就能够拥有一个母亲。”
她目光淡淡斜视了一样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秦慕青:“就像她一样,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母亲陪在我的身边。”
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方歌渔松开秦楼的脸颊,将她脸摒弃到一边。
“这对我来说,不论是六成几率还是十成几率,其结果都是一样的,生死阴阳亦如逆天改命之大事,不论是偏向于邪神,还是将希望寄托于中幽太阴。
只要我心中存有一丝这样不切实际的愿望,我便无法继承十方剑,更无法镇压邪神至今。”
方歌渔缓缓垂下眼帘,鸦羽般的漆黑眼睫压住了她大半的眸子,看不出半分悲苦。
“若我无法镇压邪神,即便阿娘活了过来,她仍旧拜托不了这样的命运,与其让她永生永世地活着承担这样的厄运,与寒夜清风长相伴,我觉得死亡与她而言,并非是失去了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
“六成的几率与十成的希望,听起来的确诱人,可与邪神伴随至今,我又怎会不是,听起来越是诱人令人心动的东西,往往皆是镜花水月。”
方歌渔垂眸看着秦楼颈间缠绕未散的绷带符文:“你已经在这上面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看不明白了。”
“真正想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轻易地浮于表面让你看见,比起去追求十成的机会,我更想要抓住的是零中破一的奇迹。”
秦楼目光混沌:“所以你……”
“阿娘的仙元我知晓被秦慕青所得,为她的凡息同化固然可恶,但你又怎知,我不是在借她的身体蕴养我娘的仙元?”
方歌渔冷笑道:“妄自尊大,你当我娘亲是什么人,她的仙元又怎是一个凡人之躯能够染及同化的,莫说这十几年了。
便是再给你百年千年万年又如何,区区一个秦慕青,当真能够消化得了我阿娘的仙元吗?”
秦楼只觉得喉咙里的鲜血变得苦涩灼人无比。
她在十方城内筹谋权术这么多年来,竟还是被这个表面看起来只会荒唐挥霍金银的无知三小姐掌控得死死而不自知。
她竟然被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利用了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