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掀不到我昆仑之境上。”
说话间,沧南衣转眸看了二女一眼,道:“我昆仑净墟沉寂多年,不惹事不代表着会畏事,仙界于我昆仑索取求妖,并不意味着连我昆仑都可以一同奴役,你们二人乃是昆仑山女官,应当知晓其中道理才是,何以随同那些俗人一般,觉得我昆仑净墟为他们这些修士仙人准备妖灵反而成了理所应当之事?”
青玄神情一凛,自知自己被潜移默化的想法十分可怕,忙俯首低声道:“娘娘教训得是,我昆仑净墟,从不亏欠任何人。”
轻水亦是沉声说道:“开启神罚森林的规矩是娘娘立的,此规矩自然娘娘也破得。”
东天神殿外依稀掀起了风雪之音,沧南衣抬眸,目光深长地看着殿内尽头上的那张高高神座,眉宇间尽是意兴阑珊:“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规矩。”
轻水沉了沉眸子,道:“娘娘,此番神罚试炼,求妖数量不必往年百分之一,伤亡却是难以计数,仙界那边该如何交代?”
沧南衣淡淡道:“亡者有仙亲者,便将遗体教于仙亲,若无仙亲者,派遣昆仑子民将其遗体送返故里,若是死于妖腹尸骨不留者,便通知其家人,让其好生立衣冠冢吧?
昆仑净墟从来都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试炼是这些人自愿而来的,有所求,自己必然有所当,若是乘荒想要闹,那便让他自己闹去,若是闹得厉害……”
沧南衣话语一顿,面上表情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气场突然变得凛冽起来:“他那真仙教也不必留了。”
二女神情凛然。
娘娘浅淡的话语尚且停留在耳边,可她们却知晓,这昆仑万年不变的天,如今终于是要变了。
“这个,拿给小山居的那家伙吧。”
轻水目送娘娘归殿正欲离去之时,沧南衣却随手抛来一个玉瓶。
轻水抽开瓶封,低头一嗅,神情间升起一抹异色,道:“这是镇妖丹?那小子是尸魔之身,此丹于他有何用?”
沧南衣似笑非笑:“这小子近日里不规矩得很,不给他点苦头吃吃,怕是安分不下来。”
轻水听得似懂非懂,心说一只浑身魔骨修为被封印的尸魔待在那小山居中,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不过娘娘之言自有其道理,绝然不可能是在危言耸听。
细细观想之下,轻水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愤怒之意。
娘娘将那尸魔之子交予她看管,如今竟敢借着神罚之乱在她眼皮子底下作乱,看似乖巧的少年,果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自东天神殿告退之中,轻水便从青玄那借了一只罚鞭,匆匆赶至小山居,心道她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当轻水备好一切,来到小山居的时候,却见那不安分的主儿此刻正卧坐在湖池之畔,头顶撑着一张颇大的竹蕉伞用以遮阳,外界风雨飘摇,试炼神罚者死伤无数,他这位昆仑阶下之囚居然还在这里逸然垂钓。
湖池畔边的泥地里还挖了两个地坑,对着篝火,一边架烤着鱼肉,一边煎熬着某种汤药,膝下卧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