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恍惚起来。
肖家众人也流露出兴致勃勃的神情来。显然他们都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将如何收场。
钱阳风皱着眉,刨根问底“这不是我的位置?”
钱开顺淡淡点头道“不是。”
钱阳风愣住,向上走的脚停在原地,不愿退下,也不能上前。
钱开顺直接指着右手长老的座位说道“你坐第一个。”
钱阳风虽不明白这剩下的位置是留给谁的,却也低着头坐到了长老位置的第一个座位。刚好与肖文笛是同一个位置。
顾玉成虽离得非常远,却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警觉道“家主坐首位,左右手也略有不同。而接着便是两家长老,最后才是我们这些弟子。——钱阳风被安排到长老第一,也算是合乎道理。只是肖家…似乎是有什么变化,竟令肖文笛做长老第一,肖文山反而成了陪衬。常山曾与我说过肖文山被关进刑罚堂过,看来肖家是真的有大变动了。”
“而且今天这场宴会,看样子,也是另有玄机。”顾玉成正思考着,便感到一阵骚乱。
这种骚乱,基本来源于钱家。
顾玉成顺着骚乱的源头看去,旦见一抹倩影,向着钱开顺面前走去。
顾玉成定睛一看,正是那钱阳臻!
此刻的钱阳臻,穿着一身朱红衣、裳,配以金凰之纹,加上那如流长发,令在场所有人皆是恍惚迷惘起来。
钱阳臻亭亭玉立,漫行莲步,缓缓来到了钱开顺的身前。
钱开顺笑意盈盈,指着右手边座位示意钱阳臻坐下,钱阳臻行礼作谢后便缓缓坐了下去。
这一坐,四方皆惊,满场哑然。
钱开顺早已料到了此刻的场景,毫不在意。
坐在长老位置上的钱阳风瞪着眼直望身着华丽的钱阳臻,内心五雷轰顶。
与家主同衣朱红。这已经说明了些事情。
钱阳风突然感觉,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在嘲笑自己。
钱阳风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来的竟如此毫无迹象。
钱阳风很快愤怒起来,攥着拳,死死看向钱开顺。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着钱阳臻,就连肖文笛都是如此。除了肖文山。
肖文山在看钱阳风。因为肖文山已经明白,钱阳风此刻就是曾经的自己。
肖文山悠然举起手前酒杯,淡淡抿下一口,吞下。冷酷的心呼啸着,仇恨燃起后又很快湮灭,剩下的只有嘲讽,对自己的嘲讽,对钱阳风的嘲讽。
“钱阳风啊,人间的世事,竟是如此奇妙。我在刑罚堂中,失去一切。而你,也将在这宴席之上,失去一切。来吧,让我看看,不同的人,在面对失败与低谷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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