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草醒来,韩阴便带上青云,随着金折草,一同离开了这南阮街。
路上,韩阴取出通灵玉,他已察觉顾玉成来信,只是因疗伤,迟迟未回。
金折草见韩阴握着通灵玉,随意问道“朋友?”
韩阴摇摇头“兄弟。”
金折草看一眼韩阴“路遥万里,知心有几?丈夫相遇,方称兄弟。”
韩阴笑道“是啊。顾兄,是一大丈夫。韩阴在世,所交兄弟,只此一人。”
青云闻言,深深记下。
金折草点点头“回他一封信吧。”
韩阴感叹道“自然。”
于是写到“自别云下,各图前程。熬瘦风雨,未如大道青烟;历尽辛苦,仍是池鱼无运。不才尚处昏暝,却也无恙,劳兄挂念,韩阴之错,今书一封,以宽慰顾兄。待来年,再见。”
写完后,韩阴却又自觉不是滋味,最后改道“今时未出,犹如鱼得水,他年定逢海运,得化鲲鹏,一展宏图之志。虽有前路未卜之迷,不碍高楼揽月之快。一切安好,望兄亦然。念之愈切,思心愈胜,但愿顾兄一切明阔,来年畅饮江畔,共泛轻舟。”
金折草见之,感叹道“你这是报喜不报忧啊。”
韩阴笑道“不令他挂念罢了,各自的岁月,还要各自闯,怎能让他分心呢?只等着以后,皆是不凡吧。”
金折草笑言“未尝不可。走吧。”
……
仁皇省,冯源已经成为北商街除章质夫外,最大的店家。
日子富裕后,时间也跟着富足,闲来无事的冯源便种下了一颗颗昙花,充斥庭院。
无他,只因当年常山那无礼之徒,喜好昙花罢了。
于是冯源每有心事,便烧灯续昼,于夜里,觅访昙花,只求观一现之美。
仁皇省,已经渐渐习惯了顾玉成的离开。只是总有人忘不去旧人,还在念旧。
今日,钱开顺突破阴阳境,冯源有感,便取出通灵玉,向顾玉成写下一封信。
“年华寄水,泛承桃香。昨夜月满,西楼风庶。今朝逢大事,说与顾长老听。
世事如棋局局新,自顾长老离去,仁皇省二家,各有变迁:肖琛节父女因肖文笛跋扈之性,而惩文笛侍女翁之颂,以致父女生隙。
钱家犹是钱阳臻独大,不过,安业、贾师才,似是灰心,转做二公子钱阳雨之侍卫。
顾长老离宗数月,钱家老祖病逝。
昨日钱开顺突破阴阳境。肖家老祖,似也要突破阴阳。仁皇省,似更有一片云沉日压,山雨欲来。
虽不知来年如何,但自保无恙,并非大难。犹望顾长老,得此雁书,可如雁荡西山,看破仁皇省层云,更看破眼前一切迷惘。”
书信两封,共寄顾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