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成知道想征服一个才子,那就要比他还有才。
现在看来,苍舒良是被征服了。
顾玉成拉过板凳,坐在秦吏身旁“秦老……”
秦吏竖起四根指头制止“我无名无姓,崇尚法理,故自名秦吏。你可以叫我老吏,也可以叫我吏哥,但绝不可以叫我秦老。”
顾玉成嘴角微抖“这,有什么说道儿吗?”
秦吏反问““法者,治之端也。”。国不实法,民不得匡正。而人的修行,修善修德修仁义,也是一种法,不守人法,则祸事生。——那不就成你一样了?”
顾玉成略有尴尬。
秦吏打着哈欠感叹道“你应该是来问我为什么跟着你?我对你多了解吧?顺便还想试试,能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指点,如何应对北扶臾。”
老吏言辞笃定,令顾玉成再次咋舌“前辈,您怎么知道的?”
秦吏白了顾玉成一眼“换位思考。何况以我的本事,又有几个人会不向我求问解惑。”
面对秦吏的自大,顾玉成反而感到应当如此。
这个想法一产生,便将顾玉成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大也变得理应如此?
想来将军仗剑耀武、佳人持美扬威,也是一个道理。世人不以为忤,反认为是真贴合其人。
秦吏有真本事,故而傲不含辱、狂不招恨?或许如此。
秦吏收下烟锅,露出回忆的神色“我有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在人族。呼……对你,他们倒是有过评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
小子其实已经让千寻谱大长老张道击杀过一次了。”
顾玉成如豺豹受惊,毛发战栗,神色惊异十分。
秦吏轻笑道“我心底自有猜想,不会逼你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在大荒,真正身存匡正天下的可能的,只有三个人。你是其中之一。”
顾玉成的心跳如鼓狂擂、似琵琶急奏“这老吏,不会猜到我误入了太一宫吧?”
秦吏那得意且欠揍的神情令顾玉成更加惴惴不安。
不过秦吏似乎不想刨根问底,也不去解释剩下的两个人是谁,只是说道“你也不必防范我。我在窃侯门与跖善门间游走,得罪了几个二世祖。所以才要你的庇护。”
顾玉成感到不可思议“前辈怎么敢笃定,我能够庇护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