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经过一阵调养,伤势终于痊愈。此刻白衣佩玉,侧立檐铃之下。
天绵含阴,山正覆光。晦云吐雨,黛水成洼。
空荡道途的地砖上,描满缥缈细纹。缓升开阔的台阶侧,雕刻两排小兽。烟气荡过,白子墨抬眸向前望。
步孤仁一身曳撒服,狼腰长剑,瘦颊如石,光眸藏雷,昂首挺胸,大步而来。
身后一名男子,一身燕服,脸扣金面具,浅笑不止,踱步上前。——正是白子墨心魔。
至于齐云海和风竞流,明明仪容华美,却因各有心事而带着一股丧气,气质上弗如远甚。
“要公没来?”风竞流一语甩在齐云海心头。
齐云海眉上筋绽,牙关紧咬,努力不让自己呵斥风竞流。
风竞流的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的那壶还浇在了他头上。
十二天推开门“不会来了。”
让要荒公来正紫宫,无异于亲入虎穴。
步孤仁嘴上不饶人“没想到,江湖侠客会有一天,来到正紫宫内。”
金面修士轻笑道“九祖无功,却受封要荒公,帝室的尊严难道还高悬在上吗?——不过好歹保住脸面,没有封个五郡公,说明殿下只是暂时无法抽出手。”
“这种现象俗称媾和。九祖心里也没底。”金面修士见白子墨怒视自己,跨着步来到白子墨身旁。
白子墨提醒“是陛下。”
金面修士点头“好的。好的,白氏陛下。”
众人依次进入殿内,齐云海负责关门。
齐云海心有不甘,但他已经习惯了妥协和受屈,最后还是亲手关上大门。
众人望向殿内上首座位,空空如也。
“怎么,陛下不想见我们?”步孤仁挑衅地问道。
白郅易从阴影中现身,细眉如锋,玉面明眸“晋宣公是朕股肱之臣,国家宗祀震动,正是需要诸位的时候,怎会不想见。”——客套话还是要讲的。
白郅易带领冰池、白禤振来到上首座位。
众人纷纷落座。白禤振隐入阴影中。
金面修士细细端详白郅易“陛下真是深藏不露。”
白郅易回以一笑。
“云中省龙主木离邀请古秦省千寻谱、中天省符横天、北道省北道宗制定纪年,以至尊布道为至尊元年。另外,昌黎省林家已有长老抵达云中省。”冰池率先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