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听得有些心痒。
部队军医可以帮助神识受伤的士兵康复,那么如果自己用神识接触空气墙,尝试改变灵机运动而受伤的话,应该也会给自己安排医疗?
不过李俭琢磨一下,尝试过的士兵可是短暂昏迷了,醒来还像是脑震荡,自己有必要找这个罪受吗?
天人交战下,李俭站在空气墙前,主意游移不定。
好奇心驱使着他尝试控制灵机,趋利避害的本能又阻止他这么做。
几番挣扎,李俭眼一闭心一横,决定小小地尝试一下。
就尝试一下罢了,轻轻地用神识贴在正在流动的灵机上,有一点不对,自己就跑,总不会照样受伤吧?
彻底忘记“好奇心害死猫”的李俭最终还是探出了神识,不再只是观察空气墙上的灵机流动,而是驱使着神识,以控制灵机的方式,贴附在运动的灵机上。
试探是要试探的,但李俭也没打算力大砖飞,一口气用神识撬走半面墙——如果他的神识能够在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范围内保持高精密度,他或许会试一下。
他只是尽可能怂地找了一片视觉中比小拇指头还细小的流动灵机,挑了其中运动最和缓的部分,将神识贴了上去。
最后关注的地方,也就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
和常态下能够关注十几立方米的空间相比,李俭动用的神识,起码在可观察的空间大小上比较,小得可怜。
与凝聚灵机时如同抓沙子的感觉不同,神识贴附在流动灵机上的那一瞬间,李俭意识到,这是一种犹如心跳的运动。
灵机应该没有生命,但它在组成的整体中,正起着仿若有生命一般的功效。
该说这是什么呢?珊瑚礁里的珊瑚虫?但珊瑚虫是活的。
这不是沙子,也并非活物。对神识来说,这样的灵机是介于“鲜活”和“死寂”两者之间的东西。
灵机流动并非其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稳定,这玩意,内有乾坤!
李俭猛地收回神识。他并没有被空气墙攻击,看来用神识控制灵机的方式贴附在灵机上,而不改变其流动方式,是不会被空气墙攻击的。
但这样的接触比伸手触摸还要深入。
“刚才,我尝试着用神识附上流动的灵机,尝试着让神识与那些灵机一起行动。”李俭思索着开口。
“没有被攻击?”这下轮到军官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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