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隧道前引导车流的工人。
“地秤应该是在上坡前就过过了。”观望的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
大家没有去看是谁在说话,因为人都凑在前面,是谁说的都不重要。除了还算稳重的两三位,几乎所有人都凑到了车前头,想看看车辆是怎么开进滚装船的。
事后李俭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站在车头的缘故,让其他人觉得“校长都站在前头看‘西洋景’了,我们得作陪”。不然的话,实在很难解释,为什么一群人一定要凑到车头才能看这番景致,坐在车上不是更好吗?
客车开上斜坡的最后一段,纯粹的钢架桥梁几乎只在轮毂过处留下了板材,车轮经过,构件连接处便发出尖锐的响声,让人担心这座突出地基的钢桥是否足够结实,能够让一众车辆开上滚装船。
地秤显然不是白安排的。虽说李俭等人一直没找到地秤在哪,但都开上了斜坡,只有一条路好走,也不见有人出来制止他们,便说明他们的车并未超重。钢桥吱吱呀呀的,也只是在承重范围内发出响声,等车辆过去,又恢复如初,像是没事了。
“咔锵咔锵”地开了一阵,司机瞪着眼睛,极缓慢地将轮毂与尾跳板上留出的车辙对齐,稳稳当当地开了上去。
李俭觉得车身晃了一下,像是从大地移交到水面,没了和身后土地的联系,转而进入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岛。
滚装船的庞大车舱灯光比不上外头正午明亮,进了车舱,李俭等人还来不及感慨,就觉得眼前昏黄一片,只有引导人员手中的灯管是亮的。
年轻的司机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连忙放出神识,扫过身前。引导人员感受到他的神识,提着灯管跑到车旁,举起灯管敲得车窗“呯呯”作响。
学生愣了一下,他看着敲击车窗的灯管,三五秒才反应过来,把车窗摇下。
“别往前开了,左转,停进去!”
学生看了眼左边的稀疏停车位,答应一声,就要打方向盘。
引导人员跑到一边,挥着灯管指挥他停车入库。
其实,他就算不来引导车辆停车入库,车上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指挥着司机,将周边车况报得一干二净,就差把车辆四至与停车位之间的坐标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