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要劳驾别人干活,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您好,我叫于寺,您叫我小于就好。”于寺面上看不出几岁,像是很年轻的样子,让李俭都有些怀疑,有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必须声明,李俭没有学历歧视,他只是在想面前的男人有没有超过二十岁。
严格地说,从招生情况来看,即使是步入了灵气复苏时代,各种生产力正因为修仙而蓬勃发展,年轻人中也总有半数是没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这都是有时代要求和逐步变化的事情,不能以静止的眼光来看待。
“于寺,”李俭其实没听懂是哪个“寺”,不过不重要,照着读音就好,“这么晚了,我也没打算找什么白天热闹的地方看看,只是我明天就要渡河,我想有个当地人能带我了解一下,金城这边是怎么渡河的,渡口离聚居区有多远。本来我今天就想渡河,但卫戍部队说天晚了,才让我在这休息一夜。”
“哦,您是要渡河,那找我确实对了。”于寺双目中闪过精光。
“嗯?你有门路渡河?这种事没必要找门路吧?”李俭有点懵,难不成在金城,渡河还是一件需要找门路的事,卫戍部队就是因为自家没找这样的门路,才要留他们一天,接着一天复一天?
不应该啊,以自己这个战斗力,这个身份,卫戍部队接到车队信息的时候就该知道车队里头有自己了。别的时候收收“门路”还可以用有贪欲是人之常情,但像自己这样的人形自走核弹过路,也要收门路,这哪是贪欲啊,这纯纯智力受到挑战啊。
于寺笑得打跌,忙挥手摇头,让李俭跟上自己:“不是不是,不是说找门路。我只是个地陪导游,哪有和卫戍部队搭上关系的门路。您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听您的口音,吴会省那边的?”
“我也没觉得我有口音啊。”李俭很配合地接了个梗。
“您今天想知道我们这怎么渡河,那您以前就应该没来过金城。”
“此话怎讲?就不能是我来过金城,但我当时没兴趣渡河,所以不知道怎么渡河吗?”
“因为啊,但凡是来过金城的,只要看过金城聚居区的业务,就知道金城怎么渡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