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听完,总觉得这话耳熟:“你还别说,要调查我战斗力为什么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也知道,但这不是从我进了聚居区就立项的研究?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证吧?”
张博学知道李俭说的是他刚到聚居区的事情:“你别想岔了,你刚来的时候确实有这项研究,还是米院士带的头,但后来研究的进展你也知道,实在没有可以套用解释的模型,要么就是用不到别的地方去,光是为了给你凑一个差不多的模型,蒙星霖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本来米立刀和蒙星霖都以为,有李俭这样配合的异常数据样本在团队中,无论正着解释、反着解释,团队起码能摸好几篇文章。奈何整个团队对着李俭的各项数据推了半天,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要么能应用在李俭身上却应用不在别人身上,要么能应用在别人身上却应用不了李俭本人。
要是换个急着出成果的科研团队,就这种“小事”,多半晃悠着过去了。毕竟科研工作中出现某个参数只有一组实验能出结果也是常态,放在生物体上,李俭还能活着给他们重复提供类似数据,就算是把实验的可重复性也验证完了。这么做虽说容易被人诟病,但真要论起科研道德,确实还犯不上有问题的程度。
别管哪个学科,掏出大一统模型确实是所有科学家的梦想,没人能拒绝得了让自己提出的一套方法论成为后世人们分析同领域现象的通法。奈何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在一个大领域的细分领域,在其最细节的地方,如果能够确定下来,也足以让一个团队发表世界级成果。
米立刀所带团队在灵气复苏一年的时候,与李俭做的科研就像是这种事。他们试图提出一个比较粗糙的大一统模型,起码要偏差不大地将李俭这样的异常战斗力容纳进去,但大家都知道,李俭这离谱的战斗力压根不是现阶段能解析出来的,所得到的结果堪比普朗克提出黑体辐射定律之前的维恩近似和瑞利-金斯近似——都在某个范围和现象吻合得很好,但在范围之外错得离谱。
应该说米立刀对自己实在很有要求,这些攒起来的数据其实够发两三篇文章了,但他不愿意让团队犯如此明显的错误,便将数据和分析后结论没走文献发表流程,以自己的平台方式公开,承认这次科研活动没能得到他预期的结果,将进展分享给同行。
于是,米立刀带队的在李俭身上花了快一年功夫的研究,就如此没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