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孤寂,唯有微微香火伴随,令少年惆怅起来,他见过大河山川,繁城车马,却不见这世间竟还有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
“钟岩啊!快进来!”剑圣催少年道。
少年慢慢走近,到了洞内,见一个衣袭白衣的女子背对着他,心不自然地跳动,神情也紧张了起来。
“师叔?所来何事!”鹿翊夫人正对着墙面打坐静思,闻声便知是剑圣来到。
“师侄啊,你在太恒山有多久没出去过了呀!”剑圣顿了顿道“我呢!来此有三件事,先说这第一件吧!”
剑圣招呼紧张的钟岩道“就是钟岩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你们这么多年不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钟岩没等剑圣说他的正事,鼓起勇气声道“孩儿见过母亲,孩儿十多年来虽未曾见过母亲,但母亲的生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如今孩儿将临人生大事,望母亲能下山祝福孩儿!”
鹿翊夫人转过身去,看见钟岩跪在地上恳求,却不见他抬头,于是便道“走上前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钟岩自从见到母亲挥的那一剑,万分倾仰,见到本人时,他那些怨气瞬间消散得无影。
他从有记忆起,母亲就离开了他,宁赴孤冷的太恒山,也不愿守在他身侧,他父亲曾多次对他说过,那是她母亲的夙愿,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母亲若有不便之处,不下山也行,就是孩儿想亲口告知母亲,孩儿要有个家了。”钟岩也不强求,他只是想把心意告诉她,顺便想看看她这多年来都在太恒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鹿翊夫人暗叹,自知多年来愧对这个孩子,当年她就未曾多想过,这孩子出生就锦衣玉食的,她根本无需挂心,可孩子却是日日思念着生母,那小娃时的记忆,哪还记得清楚生母的真样。
钟岩还以为生母弃他不顾,是不要他这个儿子了,若不是他父亲多次劝导他,那或许早已经不认她这个母亲了,在钟家他也有其他娘亲,哪个不对他宠溺爱惜,念在婚礼需生母在堂的份上,他才来太恒山亲自邀请。
“你大婚,好啊!十七年了,确实是长大了!”鹿翊夫人说话想柔情,却是一股冰冷的味道,大概是她一个人太久,都不知道如何焕发母爱了。
钟岩拜谢“距离婚期还有一月有余,届时恭候母亲!”
钟岩将详细婚期告知,说是与沈家结的亲,按照他父亲的意图,是想与都城连上姻亲,钟岩也说明了自己对沈家小姐的心意,自是见过,也很喜欢。
鹿翊瞧儿子是真情实意,想到她已经许久不出太恒山,钟家与鹿家近况,她却一无所知,想想确实真的该回去看一看了。
她很想答钟岩的话,想说干脆与他一同下山,又不见焦雪何时归期,这倒让她不好允诺。
钟岩表明完事后,示意剑圣说他自己的事,那三件事他只占其一,他也反倒好奇剑圣接下来会有其他什么事。
“这第二件便是关于幽鬼的,刚得信说,幽鬼松云子为救徒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