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汲汲营营不过一抔黄土,不如听任自然。”
赋云歌扭过头去,注视着樵老的背影,心里又佩服,又讶异。
暮迟年,这个名字,倒还真契合了他的个性,在孤寂的桑榆晚景里,宛若一缕悠然的闲云。
晚上的时候,赋云歌帮忙做饭,暮色中的炊烟袅袅升起,糅进远山的颜色里。
之间赋云歌也向樵老详细说明了外面现在的情况,但是樵老并没有表露什么态度。或许九彻枭影的事,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世事浊秽中的一抹罢了。
晚上临睡前,赋云歌在炕上尝试着修炼损失的元气。脑海里全都是樵老在下午对自己说的,赋云歌就干脆微微探索了一下。
他放空了气海残留的元气,接着舒展浑身经脉,一点点试着体会樵老所说的那种感觉。
过了不一会儿,空气中的丝丝缕缕的凉气窜入皮肤。赋云歌紧接着运力剔除杂气,汇聚里面的可用之气,一道道新的元气就顺着脉络,如百川汇海般流入丹田气海。
赋云歌惊喜交加,又重复了几次那样的过程,但很快就感到浑身疲惫。恐怕是刚刚痊愈,身体还不稳定,他赶快停下了进程。
次日清晨,樵老鲜有的没有外出。两人煮了芥菜汤当早餐,过程中樵老并没有多说什么。赋云歌总觉得有些怪异,一直不时用眼角瞄樵老一眼,想看他有什么打算。
吃得差不多了,樵老才放下碗,对着赋云歌缓缓地说:
“昨晚的修炼方法,不可以捷径视之。除非周身经脉已经强健到有承担半数元气游走的程度,否则过之有害。以你当前能为,一天至多三次。”
“是,是。”赋云歌听得他如此教诲,连连点头,用心记忆。
屋外凉凉的风吹进来,赋云歌往外望去,才发现门外小院地上湿湿的。
看来是昨夜下雨了,难怪樵老今早没有外出。雨水淋湿了林木,恐怕现在也无法砍柴。
但当他回过头来,却意外地发现樵老仍然在注视着自己。
“樵老,怎……怎么了吗?”赋云歌有点浑身不自在,主动问道。
樵老眯着眼,一边盯着他,一边沉着嗓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