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踩着马扎从车上下来,叶蕴打量着眼前不似其他官员府邸般威武、壮观,门头有些破落,门前单立着箱形门当,看起来近乎萧条寒酸的府邸,眼中闪过一抹敬意。
祭酒一职,虽品阶不高,却是一个国家人才输送之地,掌国运命脉,也是各大家族后辈能否继续光耀门楣的起始点,但凡于仁清灵活变通一点,也不至落魄于此,可见传闻不作假。
“白芷,去敲门。”
白芷颔首,拎着食盒上前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连敲几声过后,大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位年过半百胡子花白的老人:“敢问姑娘找谁?”
“我家主子昨日给府上送了拜帖,请问于祭酒可在?”
闻言,老人身子前倾向后看去,见车前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姑娘,忙上前几步,弓起身对着叶蕴道:“贵人恕罪,老爷打早便去了国子监,一直未归,贵人不妨先进府喝杯茶,小的派人去寻老爷。”
“不必麻烦了,既然祭酒不在府上,那我们便先告辞了,打扰了。”说完,叶蕴转身上了马车。
见此,老人忙道:“贵人慢走。”
目送马车离去,老人这才回去。
“主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坐在车上,白芷问道,总不能真的白跑一趟吧。
略微顿顿,叶蕴扬声道:“暂不回府,去国子监。”送了拜帖,还让她扑个空,她倒要看看这于仁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车夫拉动缰绳掉转马头,往国子监方向而去。
入学国子监的学生往日都住在斋舍,叶蕴到时正赶上学生结束课业,前往膳堂用膳。
此刻叶蕴与白芷站在一群宽袖窄腰的白色学子服中格外显眼,引得路过的学生频频侧头观望,有更甚者直接站在原地打量。
“哎,这姑娘是谁家的,怎地从未见过?”
“你长我几岁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走吧,去晚了,该挨罚了。”
“你急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没去呢。”说话的人,扬扬下颚,示意他看看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