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使者大人走到哪儿了?还有多少时间?”
“他已经抵达了四叶城。你忘了吗,海恩斯?他掌握着星之隙。”
“……当心,拉森,将来你在我这里喝的每一杯酒都可能掺着胶水。”埃兹将传话的三色堇捏成了碎片。软弱的威胁,他心想,占星师多半会清楚自己哪天身体不适。谁让我没这个本事。
但等他兢兢业业地开始上班,才意识到其中的难点:要在四叶城里寻找一个外地人,难度不逊于大海捞针。根据埃兹的了解,他要接待的家伙向来不会分辨车站的指示牌……诸神在上,看来我非要走遍四叶城的每一条公交线不可。当埃兹重新长出一朵猫脸花时,心里冒出了这个绝望的念头。
……
“地毯?”
“先填上再说。”
“那还不如用抹布。”尤利尔指出。
“差不太多。”帕因特回答,“你怎么不说拿石头呢?”他已抄起一块碎石。
“因为石头会把周围破坏得更厉害……”
“似乎有道理。”矮人赶快放弃了这个念头。“这儿没有多余的土……要不还是直接铺地毯罢。”
尤利尔眨眨眼睛,不知该怎么评论对方掩耳盗铃的行为。但如果要他来出主意,那还不如听帕因特的。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该是酒吧的常客,认得塞西莉亚的老板。照他说的做有好处。
橙脸人在一边瞧热闹。“远看没问题了。”
“近看呢?”
“谁会趴下去看台阶?这里又不是危楼。”他简直有理有据。
当尤利尔转头去安慰塞西莉亚时,他尚且还能意识到对方言语中的不对劲。等他真正注意到红发女孩擦眼泪的模样,这个念头已经完全消失了。“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如果老板问起来,你可以说是我的责任。”
“你……你怎么不问我?”
“什么?”
“问我呀。我问了你。”
奇怪的是,尤利尔居然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好吧,你哭了吗?”
她抹抹脸,企图从纠结的发梢里分离出眼镜腿。“没有。我只是担心连累你的应聘。”
“要是他让我干白工赔钱,那也不算太坏。”学徒如实回答。这意味着他能在店铺附近落脚。
“你好像很有主意。”
“除此之外,我身无长物。”
塞西莉亚终于戴好眼镜,但她不和学徒对视。“还有同情心。行行好,尤利尔,别看我了。我的样子真丢人。”
“不管怎么说,你醒着要比睡着时在乎外表。”尤利尔知道这时候不该开玩笑,但他没能忍住。“我听见风铃声了,是不是老板要回来?”
“但愿不是他!”
……
咣当一声,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