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诗时,有可能触发神术。”他把羊皮卷交给对方,“但其他人读来都不好使。”
“这儿可没有第二个盖亚信徒。”
加文和丹尔菲恩似乎拥有信仰,但他们尝试过后,并不觉得这张纸有什么特殊能耐。尤利尔只好归咎于转职的功劳。
“好吧。”德鲁伊皱眉打量他,“也许‘箴言骑士’正是个神职。但直接施展神术?我没见过先例。”
“我也一样。”
埃兹翻个白眼。他们都很清楚,学徒如今见到的每个神秘现象都可谓是“先例”。这话说也白说。
“神秘是有范围的,尤利尔。”海恩斯先生警告,“我特指被人驱使的神秘。你的魔力有限,神秘度也一样,任何超过界限的力量都有代价支付。这也是我不信什么无限预言的缘由。”
尤利尔一无所觉:“代价?”
“一般而言是魔力。也许你会有几个星期感受不到魔力,因为它们才一聚集,就被支付给神秘物品了。”忽然,德鲁伊叹了口气。“真是怪事。我向来搞不明白,为什么魔法种子也会被当成神秘物品,现在我知道了。”他挥手示意学徒退开。
“怎么……?”
“或许这就是代价。”藤蔓膨胀,浮现出道道白痕。尤利尔吃惊地瞪着它,意识到死灵法师仍有胜算。我们并没能绕过他的盔甲……
“种子也能突破极限。”埃兹·海恩斯说,“但我的魔力恐怕不能让它满足。”
伴随着咝咝声,藤蔓织成的囊胚彻底破裂,酸液汹涌而出,波浪撞上德鲁伊的木盾,腐蚀出漆黑伤痕。接下来会怎样?重蹈覆辙?这本该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学徒咬紧牙关。“时间不多了。”
“你疯了吗?”埃兹猛地发现他不退反进,“别过去。尤利尔!”
我不该在这儿等着。尤利尔想的是另外的可能。没有幸运光环,没有女神眷顾,毒液的浪潮迎头扑来,他唯有以剑抵挡。
武器保护了他。
波浪接触寒意森森的剑刃,霎时霜结冰冻,干脆地粉碎。尤利尔只挨了几滴溅射的水花。他一路冲过藤蔓和亡灵的残骸,一剑捅进死灵法师的胸膛。
他们的距离如此接近。纽厄尔用湿淋淋的、烧毁的脸孔朝向他:“送死的傻瓜!”
“下次我会提前些。”尤利尔回答,他感受到脚底的烧灼,想必很快全身都会烧起来。使者的剑毕竟只是剑。我开始怀念索伦的魔法了。
“我是不死的!你们只是徒劳!”
不死的?尤利尔心一沉。“怎么可能?”他反问,“肯定有办法。”
“的确有。但是凭你们?”死灵法师哈哈大笑,“你们?”
脚趾刺痛。尤利尔试图拔剑再刺,但纽厄尔抓住他的剑,将他扯到眼前。学徒瞥见死灵法师抬起手——或者说,手骨——在面前一划。
有什么东西涌出喉咙。尤利尔眨了眨眼睛,松开剑柄。他听见身后传来猎鹰的尖啸,也察觉到体温的骤降。一切仿佛离他远去。
梦境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