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莎的攻击性。似乎使者只消一眼看过来,就能挑起一场至死方休的残酷决斗——而且胜利必然不属于你。
自年轻人穿上冷淡的外套后,阿加莎几乎没见过他展露情绪。她能看穿伪善者的面具、撒谎者的词藻,她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脸——饱含激情或波澜不惊,但没有任何人可以像他这样令她空荡荡地抓不到线索。她觉得自己的不安是有缘由的。
“我有她的消息。”侦探抢在警长之前回答,“请跟我来,阁下。”
……
安德鲁·弗纳的家宅并不是布鲁姆诺特最寒冷的地方,尤利尔觉得此刻的地底墓室犹如冰窖。
“我跑到后院里,在石碑上绊倒。表世界的月亮很完整,然而石头被花草遮住了。我爬起来,开始感到恐惧。但这并不是一种遇到与死亡相关事物产生的恐惧。在玛丽修女的教导下,我认为自己不小心亵渎了圣徒先辈们的长眠之地。这无疑是罪恶的行为。”
年轻人静静聆听。他的做法竟然让尤利尔有些感激。
“我想回屋子去,冒险该结束了,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我犯了错。”他感到寒意冲刷肌肤。“然而我转过身,看到树下有一个蹲在地上的影子……她穿到脚踝的长袍子,由纯白亚麻布制成。她在跟死人握手。”他试图缓和气氛。
然而乔伊完全接收不到学徒的幽默信号。“那是种菌类。”他一语道破。
死人手指。“我真以为你会说那是亡灵。”
“表世界没有神秘。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莫非就是真相?他不知道是否该为导师的信任感到喜悦。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为什么表世界没有誓约之卷?
“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肯定是女孩,不是女士。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身量不高,动作敏捷。那时候我还奇怪修道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她看到我立刻吃了一惊,想朝后跳开。但由于身体的累赘,她摔倒在银百合丛里。”越是描述,当年的情景就越清晰。
“我遵从女神的教导跑去帮忙,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尤利尔说,“这女孩比我大不了多少,但表现得很成熟。她不许我去叫人来,也知道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