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白霜覆盖在他身后的膜翼上,把它们结结实实冻在了一起。
半小时前,这倒霉鬼如阿加莎预料的那样袭击了维修师,然后被使者一剑钉在门上。加德纳恐怕做梦都想不到竟然会有高塔统领在别墅外亲自恭候。他连开口诡辩都机会都没有,就成了镣铐下半死不活的囚徒。侦探都有些可怜他了。
年轻人给了他们最后一瞥,接着拉开星之隙的金色门扉,消失在波纹后。当他在赌徒的保护所外现身时,尤利尔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而阿加莎随后才赶到。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侦探说。“不过现在更好。那我开始了?”
白之使没有给学徒插嘴的机会,更不关心埃兹先生的反应。“少废话。”他直截了当地吩咐。
“一个故事的开头不一定引人注目。”阿加莎缓缓开口,“比如四十年前的渡鸦之战后,莫托格的遗民涌入圣卡洛斯的城门——”她的声音清晰响亮,尤利尔不禁打了个寒战。
“得到门票的人并非只有非富即贵的上等人,因为总有狡猾的老鼠搭上顺风车。雾之城的污染也从那时开始。移民们带来了吵闹、贫穷、差异和野蛮的风俗,这些事物酝酿出混乱。然而乱中有序……更有机会。事务司建立了分部和新秩序,律法开始实施,城街与教堂里焕发生机。每个人都渴望在新环境获取比原来更多的报酬,人们彼此竞争,艰难求存。”
“但在失去了战乱的威胁后,社会阶级很快固化下来。拥有家底的老爷们雇佣价格低廉的仆人装点新庄园,富商控制集市和工厂。好勇斗狠的冒险者组成佣兵团队,探索新的云海山脉。”
“只有底层的平民——这些人里包括农夫、妓女、渔民、裁缝,还有皮匠、屠夫、装订工、面包师,或者耍把戏的小丑和不长耳朵的理发师。前几种倒还好,只要地上还能长麦子,那么它也肯定可以长出农夫。同样有男人在妓女就不愁活计……靠手艺吃饭的家伙则不同。这些人在魔法之城成了新时代的边角料,生存给他们的难题在于如何找到自己全新的价值。”
尤利尔不由感慨“这很难。”
“非常难,而且希望渺茫。”阿加莎断定,“他们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成为神秘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