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神秘生物,也不可能随意进出贵族的宅邸。“是格洛尼翁子爵邀请黑巫师到他的庄园去?”尤利尔猜测。
『恐怕没几个人能认出他的黑巫术』指环说,『当然了,也许贵族不在乎这些东西。你找那巫师做什么』
我不是找他。“我担心他用巫术制造出混乱。”他只得含糊过去。“外交部不就是要维持属国秩序的吗?”
『那属于治安队的工作。我们是使者,不是宾尼亚艾欧巡警』
“好吧,但我希望祖国的治安能更好一点,这总没错。”尤利尔咕哝着,到路边等候。惊动巫师不算什么,顶多碰面时有些尴尬。但不管怎么说,留下来解决误会总比一走了之强。尤利尔可不希望被当做试图溜进庄园的窃贼……虽然在鬼祟程度上,打探情况似乎与擅闯城堡没区别。前者是后者的步骤之一。
不同于他到霜叶堡报信时的情况,尤利尔坦然面对着守卫质疑的目光,直等到报信的卫兵找来接待者。果然是他见过的那名黑巫师。
“欢迎来访,克洛伊的使者。”进入客厅后,巫师让侍女端上奶酪和麦酒,还有一大盆热雾扑鼻的马铃薯鲑鱼汤。他邀请尤利尔一同用晚餐。
黑巫师自称阿兹鲁伯,能够担当接待客人的职责。他说自己来自飞鹰城,在某间教堂做过几年修士。后来他有幸成为寂静学派的一员,在巫师之崖开凿洞穴,探寻神秘之谜。当某天阿兹鲁伯发现自己没法再从自然得到任何启示之后,他启程便回到凡人国度,践行女神的意志。
“伊斯本爵士不在庄园里。”当学徒委婉地询问时,他告诉尤利尔。“他的小儿子迪伦·格洛尼翁要结婚了,最近领主大人事务繁忙,整天不在家里。”
尤利尔本来也不想见这位领主。他随口应付了几句祝福的话,同时小心翼翼地放开感知,寻找那个一闪而逝的火种波动。“流水之庭的风景绝佳,迪伦先生的婚礼一定会成为美妙的回忆。”
“婚礼在水坝边缘举行,迪伦和他的新娘会放飞一对纯白知更鸟,它们的胸脯是橘红色。”巫师说,“而我可以用巫术使它们衔着玫瑰返回。爱情的红玫瑰。我本来是想用银百合的,但领主认为在小儿子的婚宴不需要那么庄重。得承认,玫瑰比银百合要浪漫得多。”
“如果在教堂,他们会采纳你的建议。”
“我的建议可不多。”阿兹鲁伯夸口时的姿态非常类似冬青镇的老佣兵。他有一对圆斑点似的眉毛,耳朵很扁,紧贴头皮。他的眼睛中充满自信或自大的闪耀色彩,在一张肤色灰暗的宽脸上格外引人注目。“为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劝言和祝福的小把戏,伊斯本爵士会付给我一口袋金币。每一枚都成色十足,是阿比金币。”他得意地说。“寻常冒险者一年都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
好像他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