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就连贵族也经常把有缺陷的孩子遗弃在修道院。“如果你醒了,露丝怎么办?”
“露丝?”
“你姐姐。恕我冒昧,希塔里安,我想她没法独立生活。你走后,露丝由谁来照料呢?没人能看见她,也没人会帮她。”还会有像我一样的人来到这里吗?尤利尔觉得答案似乎不用猜。
没想到希塔里安摇了摇头。“她很安全……我是说,姐姐她从没在城里遇到过危险。”
除了被马车撞之外。尤利尔想了想。“神秘能力?”
“就是这样。”希塔里安突然抬头瞧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头别开目光,好像他的脑袋会发光似的。这不是只有雄狮阁下和罗玛能得到的待遇么?我真是不讨孩子喜欢。
他明智地终止了话题。神秘力量。一个年幼又有缺陷的女孩拥有神秘,哪怕在神秘支点都不大可能。尤利尔没见识过点燃火种,但他也知道那是需要大量准备和复杂步骤的危险仪式。索伦曾用点燃火种失败的后果来吓唬他,那并不是谎言。
好在尤利尔的火种没反馈给他任何异常。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不管怎么说,林戈特姐妹不会是水银领主那样的家伙,露丝不必提,希塔里安甚至可能不是……她一直照顾着姐姐,这在诺克斯可不常见。尤利尔为此深感欣慰。难怪她会对十字骑士抱有恐惧,我不该再提他们,过程顺利的话,最好连神术也不用。
刚刚转换身份的人们被拖出了城,期间士兵处死了几十个企图反抗的人。尤利尔感到希塔里安握紧自己的手臂,不去看堆积的尸体。队伍里不乏林戈特这样的小女孩,被人拿鞭子驱赶。她们当然会哭,尖叫着向每个人请求帮助,却一眼都没看这边。如果希塔里安受不住内心的情感煎熬而开口,尤利尔觉得自己会上前去阻止,但他等待了很久,希塔里安始终一言未发。
她的眼睛里有种奇特的骄傲神采,比对奴隶们的同情更夺目。
“我们走吧,尤利尔?”
学徒没理由拒绝。他牵起女孩的手掌,光明正大的跟在队伍尽头。泥地上还有死人留下的血,这个梦几乎和现实没分别。使者告诉他,现实就是你在梦中合眼。他现在的确有些分不清了。
城外是荒芜的黑土路,大半的骑兵和俘虏都在这里。有个打瞌睡的士兵在马鞍上撑着旗帜,那是一块辨不清色彩的破布,上面根本没有图案。尤利尔皱着眉头望着它,突然直觉身后有人盯着他瞧。
“白蜡树!”希塔里安欢呼起来,手指着一棵盛开白花的高大树木。它有一根低矮的粗枝,树皮满目疮痍、疤痕累累,好像有人拿它磨过刀似的。“在山下!尤利尔!我看到它了。”位置还不算太远。莫尔图斯城外的地势成波状起伏,野草低低的覆盖土地,最近的森林也在六百码外的低地上。
他们当然可以直接跑过去,但尤利尔认为骑马更快。奴隶的号哭和伤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