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肉、镶嵌进骨骼。
这是黎明之战时的「胜利者」的声音。尤利尔意识到。这是维隆卡的声音。英雄的声音。我在做梦?他开始奋力挣扎,试图回到现实。….
就在这时,一只手穿过肋侧,牢牢扶住他。「不能在这里待下去。」瑞恩冲「夜焰」叫道,「他好像生病了。」
「是使用神秘物品的后遗症。」夜焰解释,「他付出的代价就是如此,让他歇一会儿吧。安静。」
尤利尔却不得安宁。耳边的低语逐渐说起一些琐事,仿佛是两人在交谈。告诉海伦,告诉我的女儿,我会把胜利带给他们。告诉她们,麦克,她们也是你的亲人。
没关系,让它记录下来好了……上次我把佛金伯爵灌得烂醉,他老婆替我解腰带,我的脸都比她红。她是你表姐还是表妹?
饶了我吧,学徒想尖叫。没必要用誓约之卷记录下流笑话。「胜利者」不拘小节,他在梦境中已经领教过了,不晓得羊皮卷为什么忽然开始复述。也许是高环后,副作用也进行了升级?
……这是诸神的遗留之物,我说不上它有何效力,也许只是单纯的记录我的话。没什么用。若我死去,后人不会在秩序的疆域找到它。当然,更可能是我带着温瑟斯庞的龙皮回来,给法尔妮一双新手套,遮住指甲,希望下次她解扣子会利索一点……
「安静。」夜焰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拜恩人,这辈子没踏出过城门一步?我看也是。你们这些生在好地方的小混球,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给人添乱。」
瑞恩当即反驳,话语含湖不清。尤利尔听得见他的大嗓门,但无法理解语句。他忽然察觉,是脑海中的杂音附带着奇异的
神秘,导致钻进耳中的话语被阻拦过筛了一遍。我似乎在用火种聆听。
「布伦肯和他的同党都是拜恩人。」米斯法兰的声音也渐渐模湖,「我敢说领主们不会支持他,一个都不会,噢,除了我。」
「但这一招却是抓住了结社的命脉——没有这帮傻瓜在,城内会乱上三倍。自诩贵族的家族有许多私人卫队,数量还不少!圣门开放是迟早的事。黑骑士不可能将所有人困在这里。我的单间太小了。等王宫不再封闭……」
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尤利尔心想,但不敢肯定会这么顺利。都说死人没心肠,也许他会把求见国王的拜恩贵族杀个一干二净,再来瓮中捉鳖。无论如何,此行都有极大风险,早知道我们就回密道等待……
直到最后,连「胜利者」的誓词都已含混。他的幻听愈发严重,脑海中回荡着不成语句的音节。
朝南走
到这里来
尤利尔不禁望向四周。身在建筑之中,很难分辨方向。夜幕使听力占据了大半知觉,无论神像、长凳和讲台,都只有浅浅的轮廓,镶金丝的披风从诺恩手中垂下,流苏笔直地静止着。
他忽然注意到披风下的阴影。一座石台。我见过它。
「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