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左若童和陆谨离开。
树林里,只剩下了张静清和张之维师徒俩。
“师父,您觉不觉得,刚才的左门长……有些热情过头了?”张之维小声说道。
“怎么?”张静清虚眼看着他,“真以为人家要拿徒弟换你啊!”
“啊?!”张之维说道,“哪能啊,我是不会离开龙虎山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师父又好,师兄弟也好,我超喜欢……”
“好了,别贫了,你刚才想说什么?”张静清打断道。
张之维想了想,说道:“我想说左门主状态不对,刚才与其说他是在给我指点,给陆谨指点,我更觉得他是在……求证,就好像一个东西,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确认,所以需要他人的肯定和认同,这是一种不自洽的表现,以左门主的修为境界,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张静清斜眼看着张之维:“你觉得左若童是在找你求证?”
“那必然是师父您啊!”张之维连忙道。
张静清摇头道:“不,他没找任何人求证,他是在自证,或者也存了那么点心思,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对,这确实是不自洽的表现。”
说着,张静清感叹一句:“人非圣贤,不管修为多么高,多么豁达,但总有看不开的妄执!”
“看不开的妄执?”张之维思忖片刻,道:“师父,具体讲讲?”
“讲什么?”张静清说。
张之维道:“如果,我说如果,刚才左门主向你求证,要您给出见解,您会说什么?”
张之维觉得,这或许与日后三一门的衰败有关系。
“左若童没向我求证,我这自然也没有答案,现在是你向我求证,那为师就跟你说道说道,免得你瞎捣鼓!”
张静清说道:“从刚才左若童的话里,为师概括了一下,三一门的理念其根本为心也者,人之丹也,物而霾之,则心不丹。故炼丹也者,炼之无所炼,以复其心之本体,天命之性自然也。”
“意思是人的‘性命’是从无形无象的太虚中来的,人始生时,‘性’与‘命’混而为一,视为先天一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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