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在眼里,当那些不自量力的小道士,找张之维问修行方法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坐不住了。
知子莫若父,师父也是父,自己徒弟什么性格,他能不知道?
嘴跟没把门一样,这要是传授给那些师兄弟们了,德不配位,岂不是害了他们?
他刚要赶过去,却没想到张之维不仅半点没说,还把那群被奇技蒙了眼的同门训斥了一顿。
三言两语间,就把局面稳定了下来。
对此,张静清深感欣慰,虽然这小子突破动静搞的很大,有招摇的嫌疑,让他不喜欢,但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却让他很高兴。
甚至张之维最后让那些长辈们也受罚,他也是赞成的,抄写五百遍《道德经》,正好让他们都好好清醒清醒。
见师父要给自己倒酒,张之维连忙接过酒坛。
他偶尔会在师父面前放肆一下,但也没真想把师父的威风给压下去。
“师父,心意到了就行!”
张之维拿起酒坛,先给师父满上,再才给自己倒上。
见此情形,张异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他用筷子敲了敲酒碗,发出叮叮叮的清脆响声。
“我的呢?”
“得令嘞!”
张之维正要给师叔倒酒,兰姑的筷子就敲到了张异师叔的脑瓜子上。
“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要敲碗!”
张异师叔跟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默默把筷子放好,神色如常的指了指面前的酒碗。
张之维一边咧着个大嘴在笑,一边给师叔倒酒。
张静清嘴角微抽,天师是很严肃的人,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易潜已经大笑了起来。
张异瞪了一眼易潜,扭头看向咧着大嘴偷笑的张之维,岔开话题:
“练成了圣人盗,突破神魂枷锁,吸收天地精华,感觉有什么不同?”
张之维略作思考,说道:“再看这天地,就像一间空屋,看似干净,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后,就能看到尘埃万千,接通天地之桥之后,便是这种感觉。”
“有些高深啊,那你说,我们身边的尘埃,多吗?”张异又问。
张之维点头道:“多,万物皆有炁,山上多的是山川河流草木散发出来的炁,而山下,更多的是人散发出来的炁。”
“哪种炁……”张异顿了顿,道:“味道最好。”
桌上肃然一静,看向张之维,要知道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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