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地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窗户全部都用模板封住了。
阿莫斯塔悬浮在半空中,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随后,脸色黑了下来。
这是尖叫屋棚--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阿莫斯塔就反应了过来,他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里,没道理会认不出来。
凝视着脚下的那个黑黝黝的大洞,阿莫斯塔有点无语地翻着白眼,这个洞口在他第一次踏入这间鬼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当时他还以为是斑地芒弄出来的,没成想,居然会是一条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入口。
究竟是那个闲的无聊的好事之徒在这里挖的密道?!
洁白地雪地反射的荧光透过木板的间隙透进屋子,映照在阿莫斯塔隐约的面容上,他不住恼火的想着。
房子里没有人--哪怕没有走出房间,阿莫斯塔也能确认这一点,除非,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魔法造诣要比他还要高明,而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到处都是垃圾的房间,沉寂着一层灰的地板上,依旧只有猫和狗的脚印,只不过比打人柳下的泥地里要清晰的多,阿莫斯塔已经明白了过来,猫的脚印的确是克鲁克山的,但狗的脚印不是海格的牙牙留下的,而是那只他曾经匆匆一瞥过的流浪大黑狗。
阿莫斯塔下意识挠了挠有点发痒的头发,失声笑了笑。
这么说来,克鲁克山还把那只狗领进霍格沃茨溜达了几圈?
通过魔力视角和自己曾经留在这间房子四周的警戒、标记魔法,他看见了克鲁克山和那只大黑狗正相互拥簇着睡在客厅那张烂沙发上。
这栋房子阿莫斯塔以后大概不会再启用,既然来了一趟,正好把他残留在屋子里面的那些曾经的试验痕迹打扫一番。
这么想着,阿莫斯塔越过地板上坠落的水晶吊灯,像个幽灵一般,轻飘飘的飘出了一楼的卧室。
好大的狗,和黑熊一般!
当阿莫斯塔好奇地目光落在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的大黑狗身上瞬间,他心里惊叹道,这玩意难道说有神奇生物的血脉,不然,该怎么解释它体内不正常的魔力存量和如此庞大的体型?
阿莫斯塔就站在沙发前十英尺的位置,一边用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它,一边挠着越来越刺痒的头发
黑暗在无声中将尖叫棚屋环绕住,优雅、惬意地细碎雪瓣在靠近这间房子的时候,也像是收到什么干扰一般,不动声色的飘向他处。
阿莫斯塔挠着头发的动作已经停住,原本随意地探究目光不知何时已蕴藏着深渊般厚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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