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身，没有说话。

    李天澜看着王圣霄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平和，很坦然，还带着一丝遗憾。

    李天澜突然笑了起来。

    他对王天纵没什么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可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位北海王氏下一任的族长，他此时却多了一丝欣赏。

    也许就是因为对方的这一份坦荡。

    李天澜伸出手握住王圣霄的手。

    王圣霄的手掌略微用力，平静道：“不能跟你公平一战，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我自己。但人在江湖，怎么可能事事如意？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欠你一声抱歉。站在北海王氏的立场上，我会不择手段。”

    他松开了手。

    “你今日不会赢。明年的今天，我敬你一杯好酒。”

    他拉着宋词转身，再不回头：“演习见。”

    王天纵沉默着向前。

    王圣霄和宋词默默的跟着。

    “如果不是因为天然存在的立场注定敌对，他应该是你最欣赏的那种人吧？”

    王天纵突然打破了沉默，缓缓道。

    “如果他不姓李，又何尝不是您最欣赏的那种人？”

    王圣霄笑了笑。

    “可惜了。”

    王天纵道。

    “是啊。”

    王圣霄点点头：“可惜了。”

    三人的背影在李天澜的视线中越来越远。

    李天澜平静的收回目光，看向东城无敌。

    东城无敌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王天纵的背影，一言不发。

    他和王天纵聊了很多，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聊，自始至终，他都不曾提起过今日的最终演习。

    王天纵也没有提起。

    很显然，剑皇决心已定。

    在他这位中洲巨头，军部第一人亲自带着李天澜来演习现场的时候，王天纵依旧不打算给他这位部长半点面子。

    既然决心已定，那说什么，都无益处。

    “天澜，别大意。”

    东城无敌缓缓道：“王圣霄不是在说大话。”

    李天澜当然清楚王圣霄言语的真实性。

    无敌境战力不是真正的无敌。

    就算是真正的无敌境，也没几人敢说自己真正无敌。

    王圣霄，古寒山，江上雨，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今日却是团队协同作战，三个战斗力远超自身境界的天才联手，未必就比无敌战力差到哪去，如果这次演习真的是一场必输的演习的话，王圣霄和古寒山早就弃权了。

    “我明白。”

    李天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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