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从李华成上位以来,中洲无数的风云就是在针对学院派,身份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所谓的得罪和不得罪,完全就是笑话。
而王天纵的那一句免谈,甚至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交易。
李华成不会喜欢他今日的态度。
而王天纵也不喜欢学院派往日的立场。
这样的交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做起来并不困难,无非是双方稍微的改变一下而已。
王天纵笑了笑。
中洲建国数百年的时间里,北海王氏起起伏伏,但却从未掉出过中洲顶级豪门的序列,中洲所谓的六大集团,无非是当下的排名而已,豪门集团松散,北方集团势弱,特战集团与学院派相似而又不同,前者多年来一直试图稳固自己的地位,肃清李氏的影像,地位一直不稳,学院派虽然在李华成的带领下显得生机勃勃,但底蕴终究是差了些。
王天纵没有看轻过任何人,可对于特战集团和学院派这种崛起迅速短暂底蕴严重不足的新贵,多少有点看不上眼,整个中洲,能说得上是根深蒂固稳如磐石的,无非就是西南的太子集团与北海王氏的东南集团,只有他们这样的底蕴,才能在交易的时候拿出无数的筹码。
东欧这块蛋糕,王天纵随手切一块出去,整个学院派估计都会迫不及待的扑上来,连摆架子都顾不上。
王天纵静静的想着,愈发心平气和。
决战还未开始。
他不确定决战之中会如何,但此次李天澜若是能不死,王天纵到是想要看看,当李天澜面对吃下了北海王氏蛋糕的学院派时会是什么表情。
笔尖在雪白的宣纸上缓缓移动。
王天纵的动作越来越慢。
从与夏至聊天到现在,整个笔尖不过在宣纸上移动了数公分的距离。
漆黑的墨汁在纸上划出了一个一字。
那道黑色的线条似乎凝聚着全世界的锋芒,带着雷霆,带着暴雨,带着烈火,浓烈而冰冷,隐而不发。
王天纵的眼神平静祥和,整个人前所未有的专注。
他紧紧握着笔。
纤细的毛笔此时却仿佛有着堪比天地的重量,笔锋继续移动,就像是一笔要划出一整片世界。
王天纵闭上眼睛,回忆自己的一生。
他的天资其实真的不算太过出众,不如夏至,不如林枫亭,亦不如李狂徒。
但如今他却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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