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坐起来拿过杯子,将里面满是气泡的液体一饮而尽,此刻他几乎一丝不挂,只有一条黑色的短裤,结实的肌肉和上面的神经接口以及纵横交错的伤疤都暴露在手术灯下。
“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和他说过,你每次昏迷都意味着你看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你错了,他并非一个痴迷于预言的人,因为他自己就经常看到些东西。”
塔洛斯转过身,坐在床沿,双腿悬在地上。
“而且我的记忆是一片锯齿状的高原和阴影,一会儿成熟,一会儿又空洞,我甚至不确信我看到了未来,我所记得的那—点点东西就像命运的绳索纠缠在一起,它不再是预言了,至少不是我所理解的那样。”
如果这有任何让瓦列尔吃惊的地方,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好吧,至少你的状况把你那些崽子们吓得够呛,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为你大哭了一场。”
“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啊,你应该能想象得出来,那些新兵们认为你是遭到了什么巫术或者精神的攻击,他们陷入了狂怒中,打算杀光那伙星盗的所有人,并且行动得很快。”
塔洛斯眉头微皱,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瓦列尔却忽然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那个叫萨布林的小家伙有一手,他在你昏迷的时候居然能够约束住那些已经要疯的小家伙们,并在屠杀开始时迅速将新兵中的领导者们召集到一起,组建了一个临时的指挥小机构,这才保住了剩下那一半活人的性命。”
塔洛斯沉默片刻,随后点点头。
“他总是能给我些惊喜。”
“是的,你为夏尔的基因种子找了一个优秀的继承者。”
听到这句话,先知摇摇头。
“夏尔是夏尔,他是他,基因种子是一个死物,它没有灵魂,也没有巫术,绝不会影响移植者的独立人格。”
“哦?那可未必。”
瓦列尔转过身,从身后柜子里抽出一个笔记本。
“比如我们可以聊一聊你的基因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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