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地平线上升起的旗帜时,他愣住了。
丹克玆克的战马察觉到战斗的气息,它绷紧了缰绳,直到丹克玆克勒住它。
“放轻松”
他安抚道,拍打坐骑的侧脸。
他们都渴求战斗,无论是战马还是人。
德拉德星遭受的攻击规模巨大,世界各处鲜血都在流淌,作为行星上唯一驻扎的阿提拉蛮骑兵团,蒙杜克单于领导的万余骑兵成了非常重要的救火力量。
但现在形势非常恶劣,阿提拉人四处驰援,兵力分散,丹克玆克受到他父亲蒙杜克的命令前往救援被包围的卡迪安人,而他得到的兵力仅仅只有一个千人队,好在半路上他又得到了克里格一股骑兵的支援,现在大概有两千名骑兵。
可是这个数量并不算多,他要一击制胜就必须抓住最关键的时机。
卡迪安与异端之间的混战如此激烈,以至于无法分辨出双方的详情,尸体已经堆积起来,被自己的同类踩在脚下。
人类的尸体,被残杀、流着血的,在泥泞的土地上,为其铺上血肉的涂层。
虽然异端的大军在一开始仿佛无穷无尽,但丹克玆克精心布置了军队,骑兵借助艾宁城郊外那一片由大量金属垃圾构成的废墟丘陵掩护隐蔽机动到战场侧目,占据了战场上与异端呈斜角的一块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异端大多数兵力加入战斗,面对帝国骑兵的那一面变得单薄,侧翼被裸露出来。
“主子,我们应该现在冲锋。”
丹克玆克的亲兵血卫建议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让长矛沾染鲜血。
单于之子第二次放下望远镜,厚实的毡帽下,他那遍布疤痕的削瘦脸上,一双鹰目熠熠生辉。
每位阿提拉人都会在成年仪式上自豪地留下长长的疤痕,为了创造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疤痕,新鲜的伤口上都会抹上灰尽。
“等等,再等等。”
“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卡迪安人可能就完了。”
“再等等。”
丹克玆克说着,想再用望远镜看一眼,但又顿住了。
他希望看到敌人首领的什么痕迹,但并未在敌群中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