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了不少。
突然,杨含韵正色地看着定莲师太,道:“师姑,我之所以和你说师弟和云霄双儿之事,乃是想要告诉你,喜不喜欢并不重要。当今天下,那些无情者就不说了,这有情者有几个敢说自己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只爱一个人呢?毕竟,食色,性也。这多情根本就是几乎所有人的本性。只是,须得保持底线。没错,当年我确实很喜欢雄深渊,虽然没有强烈地表达出来。不过,我乃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女人,好像师弟那样,吾十分清楚,雄深渊太过于凶狠残暴,尽管他很喜欢我,对吾也很好,然而绝非是良配。有些傻瓜女人可能会觉得高高在上、凶狠残暴的男人很威武霸气,他又很爱自己,会迷上之、爱上之,以为自己能够和他幸福地度过一生。嘿!那些傻女人真是愚蠢得可怜,凶暴的男人绝对不值得喜爱、更加难以度过一生。爱上凶男,激情未去之前,或许会觉得幸福、觉得自豪,能够容忍其的霸气;可是激情离去,便会被他的霸气所伤,受害不轻,担惊受怕,即使他可能没怎么地真正伤害到自己或者见异思迁。但,一只老虎,纵然对某人很好,可是整天吃人,某人能够不恐惧害怕吗?我便是因为十分清楚这一点,不想和凶男一起、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因此才下定了决心和雄深渊分手的。其实,我也曾经给过雄深渊机会,让他改变自己凶狠残暴的脾气,可是他做不到,因此也不能够怪我了。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定莲师太你,喜不喜欢一个人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看彼此之间合不合适、能不能够快乐地度过一生,嘿!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和师弟的看法倒是一致,可惜我和他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了。正毅此人,性格温雅,待人真诚,对我极好,能够容忍得了我的不时任性,处处包容之,从来不跟我争吵红脸,他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能够嫁给他,是余的幸福幸运,不亏。”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甜美的笑容。
只是,快乐终归是短暂的。
定莲师太长叹一声,黯然道:“如果这么说,含韵你和正毅确实十分般配,只是,正毅他、他……唉!含韵,老实说,乃有没有想过要和正毅离婚。”
“汝说什么?”杨含韵倏然变色。
怜悯地看着她,定莲师太低声道:“乃和正毅只能够做一对假夫妻,难道尔就不觉得委屈……”
“有什么好委屈?这是我欠正毅的,理应补偿。”杨含韵怒截道。
“一生的补偿是不是太重了?含韵,你休想瞒我,与正毅保持百年之假夫妻关系,漫长岁月、夜深人静、单独自处之时,你就不觉得寂寞痛楚吗?”
杨含韵凛然大声道:“我这一生恩怨分明,有怨不一定报、有恩则一定要还,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就对谁不好,以正毅对我的好、对我的付出,外加自己的罪责,吾会用一生来报答弥补正毅,绝不离婚,寂寞虽然有时难受,但是不过区区小事,不算什么……”
居外左侧,一丛菊花后面,有一个透明人影静静地站立。
他听到居中杨含韵那铿锵有力、坚定不移的话,忍不住双目垂泪,心中喃喃地道:
“夫、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我……”>> --